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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早就熟悉了彼此。
甚至,比對方以為的還要多很多。
比如,他明明什麼都沒說,但她還是看出來了,那個人,在用蠢笨的方式逗她笑。
比如,她分明看穿了所有,但還是配合著。
誰都不願讓誰失望。
料很足,擔心不夠,許弭還單獨打包了一份辣椒。
「劉叔看到了要心疼死了,他最擔心浪費了。」
許弭看著她的側臉,剛才還是愁雲慘澹的,這會倒是風光無限。
「不會,我們不會浪費。」
他其實,看起來隨性,最初還能不那麼靠譜的撩撥人,但真的不擅長說情話。尤其是,在最真摯的時候,用詞更是樸素的很。
可剛好,她見多了那些過度包裝的花哨,唯一能打動她的,就只剩下了,最純粹的東西。
比如,那很輕的一句,「你會是幸運的人。」
以及,「你想要的,都會得到。」
足夠了。
南林區沒有酒,這次搭配的,不是麻辣燙必備的老汽水,而是一款口感偏苦澀的烏龍茶。
「陶喜說你喜歡這一款。」許弭滿意地看著她貓一般地吃著東西,毫不掩飾曾在背後打探過她的喜好。
「你……」
「我不怎麼和她聯絡,」提前預判了的想法,許弭隨手從桌上拿了個石榴拆分,「是那晚,她從小離那裡找到我,要我去接你,才有了聯絡方式。」
程玄度鬆了口氣,卻要嘴硬,「幹嘛告訴我。」
許弭失笑,把剝好的石榴籽倒在了一個小碟裡,遞給她,「邀功可以嗎?」
嘴上如此,可說出的內容卻一點都不像是邀功的意思。
「去接你,是我一開始就做好的打算,也是我的目的和責任,無關陶喜。」
「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在等你了。」
有點孩子氣的計較細節。
是怕她……想多了嗎?
程玄度看著透明小碟裡飽滿剔透的石榴籽,心口也充盈著那層奇異的顏色。
她向來把感情分辨的很清晰,從不願讓感動和愧疚佔據上風,怕遮掩了最純粹的心動。
可在許弭這裡,所有的清醒驟然失控,什麼都看不清。
許久。
她做了個決定。
「你怎麼,不問問我呢?」
五天了,手機快要被打爆。時不時的,會收到一些或關心或質疑或嘲笑的訊息。
她沒那麼在意外人的想法,只是想知道,他怎麼看。
陌生的愧疚感,在這個人面前,攀上了巔峰。
「我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也接受了。沒必要再問。」
有些傷口,撕開一次就足夠了。
她不說,他就不會去逼迫,更不會以關心之名,去撕開她剛剛結出的痂。
「我以為你會問。」
「覺得我會生氣嗎?」許弭停下手,因為她過分認真的語氣,也不由得慎重了起來。
「不該嗎?」
男人細細思索一番,笑了。
明明是鋒利的五官,笑起來,眼睛總會彎彎的,讓人放鬆了警惕。
「嗯,是該生氣的,」許弭笑著看她,在她的臉色微微轉變時,又不慌不忙地補充,「可發現……除了生氣,更多的,反而是慶幸。」
明明沒喝酒。
可這會兒,竟覺得,他們好像,都醉了。
「其實,那次你誤打電話時,我就已經抓到了你的小尾巴。可是,比起坦白身份,那時的你,更想做的,是繼續維持現狀不是嗎?」
她想起,最初,在濉園,他們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