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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宋爾雲已經先到了,正打著電話不知在和誰通話,轉身看到春霽的時候一愣,道:「你怎麼在這兒?」
春霽急步趕來,黑髮被汗水浸濕貼在額角,泛紅的眼眸裡蒙著一層水霧,大口大口急促喘息著,很是狼狽。
「你別擔心,星星沒受外傷,是暈過去了,」宋爾雲匆匆掛了通話,對春霽道,「車裡的學生基本都綁了安全帶,車輛側翻的時候車廂裡的雜物翻滾,受傷的幾個同學包括星星都是被不小心砸暈的,醫生說等一段時間他們就會醒來。」
春霽不安跳動的心臟終於略微平靜了下來,勉強露出一點笑。
宋爾雲慶幸道:「還好司機反應快,沒和那個裝著油桶的貨車撞上,不然後果更嚴重。」
走廊盡頭迅速走來另一道高大身影,宴柏山穿著西服大步走來,後面還跟有兩個助理。
宴柏山的視線掠過春霽,徑直問宋爾雲:「星星怎麼樣了?」
「還沒醒,但是醫生說沒什麼大事。」
「那就好。」
宋爾雲又看向春霽,本想勸她回去上課,視線劃過她手腕間的紅繩,張了張口,最後道:「我給你們班主任打通電話,幫你請個假。」
等待的時間漫長得像沒有盡頭,待裡面做完檢查首肯他們可以進病房陪同後,宴柏山同醫生在病房外溝通,春霽和宋爾雲先進了病房。
空氣中飄浮著消毒水的刺鼻氣味,少年躺在白色病床上,俊美面容隱約有些蒼白,長睫在下眼瞼投落一層淺淺陰翳,鼻樑高挺,唇瓣乾燥,安安靜靜的,若不是胸腔還有些微起伏,讓人禁不住懷疑他沒有呼吸。
宋爾雲見到這一幕就想起宴星迴小時候躺在醫院裡高燒不退的模樣,眼圈頃刻間紅了,幾步走到病床前,低聲喃喃:「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宴柏山與醫生聊完後走進病房,助理落後一步,在旁壓低聲音報告:「……那邊說貨車司機本身有精神類疾病,兩天前帳戶轉進了一筆來源不明的巨額錢款……」
宴柏山右手微揚,助理立刻噤聲。
春霽卻已聽完了,抬起了頭。
宴柏山神色不變,對宋爾雲道:「我託人去給星星辦了轉院手續。」
宋爾雲問:「去哪家?」
宴柏山道:「卓家旗下的私人醫院,他們的安保措施是業內最頂級的。」
宋爾雲看了看身旁的春霽,點頭道:「也好。」
春霽指尖蜷緊,掐著掌心傳來刺痛,低聲道:「……對不起。」
如果不是因為她……
春霽的手被宋爾雲握住。
「不是你的錯,不用說對不起。」宋爾雲語氣平和,「那條紅繩是開過光保佑平安的,星星兩次都給了你,說明他兩次都覺得你的平安比他更重要。」
「他選擇陪著你,也預見了自己會面臨的危險,而造成這些危險的人,不是你,為什麼需要你道歉?」
「你也是被迫卷進危險的人。」宋爾雲低聲道,「我想星星也不願意聽到你這聲對不起。」
春霽緊攥的手指緩慢地放鬆了,眼眶發熱,又將打轉的淚水忍了回去,露出一個笑,嗯了聲。
巴車側翻的新聞很快登上各方的頭條,加上裝載的各個學校參與競賽決賽的尖子生,熱度居高不下。
春霽收到好幾條同學問宴星迴怎麼樣的訊息,都沒有心思回復。
和宴星迴同在巴車中的同學在醫院中都陸陸續續地醒來,只有宴星迴躺在病床上一連三日也沒有甦醒的跡象。
方澍發來訊息,說筱園姐那邊知道宴星迴在巴車上受傷後,順著貨車司機的帳戶找到了林之樾沒處理乾淨的線索,已將人傳訊到了警局。
春霽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