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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統,都讓段司宇喉間發癢,想就此汗濕衛衣,重換一件。
然而如今,顏煙明顯無法承受性事,醫生也建議,為保險起見,多養一兩個月再作考慮。
是他自作自受。
段司宇深呼吸,先側開視線,頭一次啞火,無法明目張膽。
怕壓到顏煙的腹部,段司宇沒執意抱著,陪人入睡,而是平躺,最簡單的十指相扣。
在醫院,顏煙聽會兒歌,勉強能夠入睡。
但今天,他遲遲無法入眠,無論記了多少次數,還是呼吸放鬆。
「睡不著?怎麼了?」指尖被握緊。
「我」顏煙一頓,「我在想祛疤的事。」
以及力不從心的失落與焦慮。
段司宇眉頭微蹙,立刻翻身側躺,「你自己覺得醜?還是怕我嫌醜?」
顏煙欲言又止,因為他想祛疤,多隻關於羞恥,關於他那無處安放的自尊心。
「不想說原因?」段司宇問。
「嗯。」
「行,還有沒有別的事?讓你睡不著。」出乎意料,段司宇竟不追問。
顏煙微怔,不自覺側頭。
四目相接。
房間裡未開燈,光源只有月光與花園中的路燈。
視野過暗,暈開視物的輪廓,段司宇的眼睛竟少了分野性,平添如水的柔和。
顏煙閉了閉眼,細看,發現這並非光影造成的錯覺,而是段司宇,真的在用一種溫和眼神看他。
夜光,反而削弱溫柔。
「回神。」段司宇打個響指。
顏煙根本沒出神,只是捨不得移開視線,心裡發酸。
疏導記錄裡只有段司宇的過去,以及醫生的少數建議,顏煙本以為,嘗試去改變就是段司宇的極限。
但事實上,段司宇不止是嘗試,而是真的做到,付諸行動並成功。
而他,依然畏首畏尾。
顏煙主動湊近,將頭靠在寬厚的胸膛,悔過自白,「不是怕醜,是我不想回憶起恢復的過程,我覺得很難堪。」
後腰搭上手臂,小心到似無重量。
「行,我會找人去安排,儘量不用雷射。就算要祛,也等病情穩定,至少五年之後。」
段司宇輕易鬆口。
「好。」顏煙輕呼氣,焦慮有所緩解,為他頭一次主動承認難堪,在凌晨時終於入睡。
翌日稱體重前,段司宇做了讓步,允許顏煙吃過第一餐,再上稱檢視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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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一點,顏煙就輸,但若不是段司宇放水,他本也不會贏。
段司宇倒沒反悔,直接認下結果,用一天做出發準備,真開著車載顏煙去江寧。
每日行駛的總時長不超過三小時,重複上下高速,沿途休息散步,到計劃的酒店就停,入住休息,比住院時有趣得多。
夏日已至,越是往南走,日頭越盛。
他們到達江寧,已是一週之後。
十餘年未回,在路牌上看見江寧的標識時,顏煙感到陌生的恍惚。
他終於回來。
不是作為一個「成功人士」。
而是作為一個病人,拖著孱弱的軀殼。
路過曾住的半山,祝焉幼時的臉驀然閃過腦海,顏煙搖了搖頭,不再多作回憶。
算了。
途經就好。
他不想刻意去找,用一副病弱的身軀,給旁人添麻煩。
他們出發的翌日,辛南雨就已回復訊息,說自己沒事,顏煙也未告訴對方,他會去江寧。
所以當顏煙出現在病房門口時,兩人都神色驚懼。
辛南雨知道顏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