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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
但是江隅生不起一絲厭惡,或許……只是有些難堪罷,沈瀲初專門叫他過來,專門讓他看見這幅模樣——他比這些人又好到哪裡去呢,不過是表面上乾淨些,內裡,或許更加下賤。
「這個人倒是之前沒見過。」
「二少身邊的新人嗎?」
不怪他們驚訝,江隅這人的氣質還是挺唬人的,冰冷禁慾,此刻身上的氣質能實質化成冰稜子,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就像是差班鬧哄哄的時候,一本正經的班主任突然進來,倒是挺煞風景的。
旁人遞來半杯酒,沈瀲初咬住杯沿,酒液劃過光滑的玻璃杯,然後沾染上紅到沁人的玫瑰花瓣,嘴唇蒙上一片水光,睫毛微顫,沈瀲初抬眸望了過來。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眼尾分明是上挑的,泛著酒液與歡欣兌出來的粉,眼珠子卻是清亮純粹的,彷彿潺潺小溪中打磨了萬千年的玉石。
沈瀲初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江隅看見了貝齒之間 ,裹著汁水的糖果。
「你來了。」與想像的甜膩不同,沈瀲初此刻的聲音是如鳴佩環般的清脆,偏偏尾音又帶著啞,還有幾絲糾纏不清的漫不經心。
喉結微滾,江隅像是被燙到似的,只好低頭盯著沈瀲初的指尖——指尖也是粉的,像是用鳳仙花染過一般,指甲修剪的很整齊,像是瑩潤上好的貝殼。
「嗯」
沈瀲初用食指指背碰了碰旁邊那人的側臉,那人會意,又倒了滿滿一杯酒。
「二少什麼時候喜歡這種型別了。」
「冰碴子一樣的,一點也不討喜,還不如我會討二少開心。」
江隅抬頭,對上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睛,只見他勾了勾唇,捏起旁邊那人的下巴親了一下他的嘴角:「玩意罷了,自是比不過你。」
冷意像是狂風一般席捲了江隅的心臟,他感到令人抓心撓肝的刺痛,只覺得眼前的畫面刺眼極了,恨不得衝上去直接將沈瀲初帶走。
可是他又知道他不能,他得順著沈瀲初,還得強顏歡笑。
「瀲瀲……」
那人想貼過來,沈瀲初將人推開,撩一下落到額前的碎發,將手裡的酒杯放在桌子上:「來了就坐唄,搞得像是我虧待你了似的。」
攻略者來騙他的感情,哪能那麼簡單就能騙到呢?
江隅在旁邊坐下,有人已經給他倒上了酒,滿滿一杯。
他只是看著,沒有動。
「江醫生還要我請你喝嗎?」沈瀲初翹著二郎腿,手肘撐住膝蓋,然後單手托腮。
沉默片刻,然後仰頭喝下去:「沒有。」
江隅不會喝酒,他的生活一直很單調,也沒什麼朋友,所以並不清楚自己的酒量,一連喝了三杯,他看著還正常,但是眼神已經有些迷茫了,就這樣看著沈瀲初,竟從這冰山模子裡看出了一些脆弱。
唔,像是被拋棄的流浪狗。
嘖,你們攻略者真煩,這樣還不露出真面目。
沈瀲初站起來揪住江隅的衣領:「說吧,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江隅從下往上仰視著他,眼神竟有些虔誠和痴迷,反應了一會,才回答:「沒有瞞著。」
沈瀲初眉頭微皺,不大高興:「說實話。」
「我從不對瀲瀲說假話。」
沈瀲初的指尖從江隅的額頭,劃過鼻樑,然後落到嘴唇上,垂眸,房間裡霎時安靜下來,數不清的嫉妒目光隱晦地釘在江隅的身上。
「你們出去吧。」
「二少……」
沈瀲初揮揮手,有些索然無味。
沒過多久,房間裡就只剩下江隅一個人。
江隅好像突然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