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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由後頸繞到下頜,他捧住段弘俞的臉龐,二人的額頭相抵,秦暘感知不到氣息的湧動,只能在昏暗的、有限的光線下看到段弘俞戰慄緊縮的瞳孔。
「呼吸,」大拇指頂開段弘俞的唇瓣,秦暘啄了啄他薄薄的眼皮。
眼皮輕輕眨動,纖長睫毛擦過,段弘俞找回一點反應,胸膛重重起伏兩下,腿軟似的要往下跌,秦暘單臂將人箍住攏緊,抵著牆面緩和片刻,段弘俞終於有了動作。
他忽然伸出手,學著秦暘的動作將人抵著拉近,不等秦暘說出第二句話,便再沒了開口的機會。
乾澀的唇瓣緊貼在一處,莽撞的、兇猛的、不帶一點章法的。沒有任何技巧可言,一切都是本能驅使,秦暘被吻得發疼,可此刻疼痛才是二人需要的。
它最大化調動起身體的一切感官,敏銳地提示——對方是真切存在的。
跌跌撞撞,中途不知踩碎了什麼,撞倒了什麼,噼裡啪啦,直到跌進柔軟的沙發。
下陷、癱軟。
他們是闖來的不速之客,驚擾了原住民本貓。
小耗子嚎叫不止,表達不滿,又好奇這個突然出現的味道熟悉的人類,踱著步子翹著尾巴晃晃悠悠地蹭到二人邊上。
它濕潤的鼻翼擦過段弘俞的額頭,下一瞬,就被秦暘用沙發上攤開的毛毯一裹遠遠推開。
這動作引得段弘俞不滿,秦暘的注意力只是移開半點,便叫他無法忍受。
他挺起身,繼續勾纏一個吻,唇縫被頂開。
「唔——」段弘俞吃痛一聲,他睜開眼,又去撈人。
像是患上渴膚症,連絲毫的生疏都無法接受。
但秦暘並不打算輕易滿足,按著段弘俞的胸膛令他無法靠近,整個人自上而下,眉眼泛著冷意,靜靜凝望著。
「你連它都千里迢迢帶上,卻想把我扔下?」
按下的力道頗重,段弘俞沒有反抗的能力。
唇被咬出殷紅的色澤,秦暘在他眨動的雙眸中看到一點細小的晶瑩亮光。
「對不起,」段弘俞攀著秦暘的手腕,以一個彆扭的姿態啄吻他的手指。
柔軟的皮肉不斷擦過指背,把秦暘還沒散播的怒火消弭。
段弘俞像只兇猛的食肉動物展露柔軟的腹部,在此刻變得安順又黏人。
秦暘深吸一口氣,撇開眼不去看段弘俞的模樣,似乎視而不見就能硬起心腸。
「我讓你那樣做了嗎?」秦暘質問:「我允許了嗎?」
天知道在意識段弘俞親手設下這一切時,秦暘有多惶恐。
段弘俞不在乎名聲,他也不在意過往得到的一切成就,他可以揮揮手一轉身就走人,就如同多年前那般。
失去下落,杳無音訊,段弘俞把自己藏起來,要誰也找不見。
在同一個劇組的時候,能看見,能摸到,甚至他們的房間都在相鄰的位置,可當段弘俞從秦暘目之所及的地方離開,巨大的恐懼將秦暘包裹。
秦暘發動了一切關係,甚至以為段弘俞會再度跑出國,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界徹底失去音訊。
好在……好在……昏暗光線隱匿了秦暘繾綣的眸光。
「對不起,」
段弘俞沒法面對秦暘強勢的冷待,自他而來的溫暖好像隨著咫尺無法觸及的距離消散。
「你是不是覺得我該感激你?」
「我……」像是被扼住口舌,面對秦暘的詰問,段弘俞只能重複那三個字,「對不起。」
如此驕傲的一個人,如此冷漠的一個人,那存在眼中細小的晶瑩像是滾了出來,它劃進髮絲找不出蹤跡,只有撫摸時能觸到微微的濕意。
秦暘還沒說出的話就這麼被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