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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如月靜靜跪坐著，這些駭人的訊息，讓他修行百年的道心劇烈地波動著。
至上天譴，修行路斷，滅絕人族...這哪一個訊息都是足以驚動全世界超凡界的存在。
他同時也慶幸著，這些隱秘，也只有柏荏大人可以知道，而他，是被柏荏大人選中的僕從。
“...如今我替你去了黑水，你再想想，你還會為了彌補修行路，而對天賦人動手嗎？”柏荏問道。
羅如月思考後，搖了搖頭:“不會，我丹青道也是正道一系，修自然清淨。求自然，修自然，自然而然，定不會為了自己的修行，去殺戮無辜...”
羅如月深深嘆了口氣:“是黑水的作用，它影響了我的欲。”
“天譴自這一紀元出現，哪怕是被妙道護持隔絕，依然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人類，它們的滅絕計劃...早就開始實施了。”
“大人...它們為何要滅絕我們人類？”羅如月聲音顫抖著，“您的那些...”
柏荏止住了他的話:“不要提，這不是你能知道的。”
羅如月跪伏。
柏荏抬頭，望著天空星雲密佈，他嘆息著:“我們是流放的囚犯，是山海的罪人...”
他搖了搖頭，隨即又看向羅如月:“你可還有什麼要問的？我派你去做千路行者的護法，該知道的，必須要知道，不能馬虎。”
羅如月點了點頭，他想了想，問道:“如果至上天譴的每一次行動都有明確的目的，可它們之前在人間顯示投影，卻都被打了回去，這個投影，有什麼意義嗎？”
“有，為了採集現世資訊，在伏坎突破妙道護持時，助伏坎一臂之力。”
“僅如此而已嗎？”
“當然不止，它們在現世滲透出影子，便是留下了一個印記。伏坎突破後，它們也能借用這些印記，將自身的一部分送入現世。”
羅如月大驚:“那豈不是說！有四尊至上天譴，都真身進入了現世一部分？！！”
他有在組織上層的修行者好友，知道在官方記錄裡，巖之天譴 塹破，火之天譴 凡堤，宙之黑災 午帝都進入了現世一部分。
再加上突破者，坤之天譴伏坎，四尊至上天譴，何其駭人！
“是五尊...”柏荏搖了搖頭，“水之天譴素阿的滲透是最早的，只不過它從來不顯露身形。自它們阻斷人類的法後，天空中的落下的每一滴雨，都有素阿的影響在裡面...”
“它們到底要幹什麼！”
“妙道護持，由眾生念力構成，眾生越是和平，護持的威力越大，當眾生開始混亂，世界開始崩毀，妙道護持也會衰弱，分崩離析。”
“您...”
“我無法阻攔，這是大勢...差不多了，羅如月，敬他們一杯吧。”
柏荏變出一杯酒，遞給了羅如月。
“敬誰？”羅如月疑惑。
“敬馬上就要犧牲的先行者，敬亂世的開啟，敬那如同深淵的未來，敬我不忍眾生塗炭，卻又無能為力。”柏荏嗤笑了一聲，他起身，將酒杯舉起，而後一灑而下。
柏荏的眼裡噙著淚，他似乎十分痛苦，十分悲慼，羅如月看著柏荏的模樣，不明白他為何如此。
他也只好舉起酒杯，將酒一灑而下...
那邊，是他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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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之中，十三位修行者先後進入了這黑色的球體。
最後一位進入的是落雲觀的莫雲道長，他踏入黑色空間後，視線轉換，眼前卻只有兩個人。
那就是先他一步進入的酒仙兒和女修識靈散人。
他疑惑地問:“咦，裝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