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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歡喜難過皆有,複雜地絞成亂麻,而宴雲箋沉靜的目色漸漸凜冽:「我現在去看看。」
姜眠說:「我也去。」
宴雲箋還未發表意見,元叔先不贊成:「姑娘,您就莫要去了吧,凌楓秋……他的模樣……實在是?……」
他家姑娘一個?嬌嬌女?兒?家,那麼殘忍的場面,怎麼忍心讓她去看呢?
「我沒關係,我要去看他。」
姜眠沒有任何聽勸的意思,抓著宴雲箋的手,要扯他往前走。
宴雲箋默了默,點頭:「好。」
他對元叔安撫了句:「沒關係元叔,我會看著阿眠的。」
當日發生的事太過慘烈,凌楓秋傷勢之重,幾乎救不回來,許是?他性格堅韌,竟忍下常人所不能?忍,一息尚存,硬扛著沒有咽氣。
當時姜眠被擄,姜行?崢當家,不忍心看凌楓秋如此忠義之士悽慘死去,便一直請大夫全力救治,他也爭氣,一直扛到張道堂回來。
昏迷數月,終是?醒了。
姜行?崢先收到訊息,已經過來了,在床邊看張道堂診脈,眉目低垂著。
見宴雲箋過來,姜行?崢點點頭,微微側身讓了些地方,好讓宴雲箋能?看清楚。
這?麼看凌楓秋,其?實很難分辨他是?醒著的。他瞎了眼,割了舌耳,斷手斷腳,若非張道堂診脈需要碰觸他,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只有這?觸感能?讓他察覺,微微顫抖著身子。
姜眠看的眼中含淚,不忍地側過頭,宴雲箋無聲攬住她,慢慢拍撫她的背。
「命是?保住了,總算是?熬過來,」張道堂說,「其?實各處傷殘已不致命,重要的是?內傷,不過也在漸漸好轉。這?次醒來,當不會再昏迷了。」
姜行?崢皺眉:「如何才能?讓他少遭點罪?」
張道堂誠實道:「那就只有讓他死。」
話音剛落,凌楓秋竟有了反應,他竭力抬手,卻因為沒有手掌,而只抬起兩條光禿禿的手臂。
「他、他可以聽見——」張道堂蹲下仔細檢查他的耳朵,「是?失了耳廓,但聽力並未全然受損。我們講話,他應當可以聽個?模糊。」
聞言,宴雲箋矮身半蹲在凌楓秋床前:「楓秋,你能?聽見我說話,可識得?我是?誰?」
凌楓秋手臂頓了頓,慢慢向宴雲箋的方向伸來,宴雲箋垂眸,輕輕攥住他蒼白枯瘦的殘肢。
他不動了,任由宴雲箋抓著他手臂。無限好文,盡在
「他能?聽出我的聲音,」宴雲箋抬頭看張道堂,「可有什麼辦法知曉他心中意願?」
張道堂蹙眉想了一會,搖搖頭:「他可以聽見,卻無法表達,恕屬下直言,您最多隻能?猜測發問,而由凌楓秋做出反應——這?反應多半也是?晃一晃手臂,點一點頭。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寫,沒有旁的辦法可想。」
他說的直白,聲音清楚,姜眠忍不住說:「好了,沒有就沒有,說這?麼多做什麼。」
口不能?言,手不能?寫,這?些凌楓秋都是?聽得?見的,說這?些話不是?刺他的心嗎?
聽見姜眠的聲音,凌楓秋又有了些反應,而他唯一可以動作的便只剩四肢與嘴唇,此刻,他蒼白的唇無聲開合,然而因為沒有舌頭,並不能?準確的表達出他所言之語的唇形。
宴雲箋卻明?白:「阿眠沒事,平安回來了。」
凌楓秋不動了,唇角微微上翹了下。
這?副模樣實在是?可憐的很。張道堂嘆息著,低頭想了一會兒?,抬眼望著他們。
他聲音壓的很低很低,輕如氣音,讓凌楓秋聽不見:「二位公子,姑娘,我有一句話可能?是?不當講,但實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