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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姜重?山沉吟的空檔,甄如是道:「姜大將軍,恕我直言,有先帝親筆手書在,抵得過十個知情者。但是……這份手書我卻不能就這麼交給?您。」這是他?唯一的籌碼,一旦交出去?,就如同刺蝟露出肚皮上的軟肉,在無任何保護自己的傍身依仗。
姜重?山卻也不急著要他?這份手書。
這件事太?大,他?現在只是稍稍摸到一點點邊緣,便已覺一手冰冷的刺,再往下還不知是何深不見底。
更?何況,阿箋的心思,他?尚未完全摸透。
「你給?我,我也未必接的住。我會派親兵看護你,你只要確保你手裡的證據不會被別有用心之人取到即可。」
甄如是點頭:「這您放心,我躲了半輩子都只為?這一件事,先帝手書是我的保命符,絕對安全。」
他?被帶下去?後?,姜重?山心緒難平。
這時候,他?該開口說些什麼,可似乎千言萬語,無論從哪個立場,都不是最好的。
拋開一切不談,單從理智論,他?倒有最清醒的做法,而那些理智的話,沒辦法就這樣輕描淡寫講出來。
姜重?山先是看一眼範懷仁父子。
說不上心裡感?觸,滋味寡淡的寒暄:「久聞範先生大名。當年範先生才華橫溢名動天下,一篇青聃賦,令無數飽學之士折腰,姜某亦拜讀過,嘆為?觀止。沒想到,今日竟有緣一見。」
範懷仁禮道:「不敢。將軍威名面前,在下微末之輝何能相提並論。」
姜重?山牽一牽唇角,順著隨意談說幾句,談了什麼自己都沒太?過心。方才聽了甄如是所言舊事,再看這些大昭舊人,他?竟有些不自在,一時之間不知如何相待。
「你們二人也辛苦了,先下去?歇息吧,晚點再敘話,」姜重?山道,「我與阿箋有些話要說。」
「是。」
範懷仁不多說,帶著範覺告辭。
月色殘薄,靜夜的風捲起清冷往人骨子裡撲。
門外姜眠聽見範懷仁父子告辭的聲音,連忙往一邊躲了躲。
她隱在側面柱下,屏著呼吸看範氏父子步履沉重?的緩緩離去?。
她方才至,正聽裡面甄如是大聲喊著「為?烏昭和族伸冤」的話,站在門外聽完了全程。
風有些涼,拂過身上一層浸浸的冷汗,帶起戰慄削平幾許溫度。
時間過了那樣久,久到她幾乎忘了自己站在這裡,是要來做什麼。
姜眠怔怔想著,哦,愛恨顛之毒,她要與爹爹講宴雲箋中了愛恨顛之毒。
抬頭看,殘月薄雲,淒涼慘澹。
阿箋哥哥他?……真的是很命苦啊。
不知思緒斷了幾刻,屋內重?又?傳來說話的聲音:
「義父。」
姜眠神色微凜,凝神去?聽。
那聲音太?低了,比起方才甄如是的叫嚷不知靜了多少,姜眠屏住呼吸,還是聽得不甚清楚。
屋內,宴雲箋站在姜重?山身側,「義父,門外有人。」
姜重?山一怔。
「是阿眠。」她的氣息,他?太?清楚了,「我方才心亂神雜,竟沒及時察覺阿眠在門外。」
審問時太?過全神貫注,直到人去?氣靜,只餘他?二人獨處才察覺阿眠的存在,卻不知她是何時到的,也不知她又?聽進去?多少。
姜重?山這會也覺察到,雙手交握,抵著額頭默了一瞬:「這孩子……你讓她進來吧,此事她聽了去?,我便有話要囑咐她了。」
宴雲箋低聲應是,上前,蒼白枯瘦的手落在門栓上,微微一頓,拉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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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就站在門側,一面留意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