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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慈卻怔愣在原地,好一會兒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遊輪那天?……」她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低,顯得底氣不?是?很足的樣子,「我好像還沒有跟程京淮分手吧?」
「嗯。」梁靳白點頭?,漆黑的眸注視著她,「幸好你們分手了。」
他沒有說完下半句,否則他跟程京淮早已經做不?成兄弟了。
雖然即將也是?。
這邊位置已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半露天?開放的室內有冷空氣不?斷從屏風外面?吹進來,邊慈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好像漏掉一拍,有些不?受自己?控制。
外面?樂隊試聽已經快開始,鼓手和貝斯手都在除錯樂器,聲音有些嘈雜不?清的從外面?傳進來。
梁梔也腳步匆忙的從外面?進來,看見他們還在裡面?愣了愣,
「四哥,怎麼還不?出?去,馬上開始了?」
她從邊上拿了一瓶沒開封的酒,又匆匆出?去,提醒道,「快點啊。」
邊慈也聽見外面?的樂聲,起身有些不?太敢看梁靳白的眼睛,
「梁老師,我們也出?去吧……」
此刻她只想立刻到人多的地方,否則她懷疑下一秒自己?就會成為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因為心跳過快而暈倒的人。
「嗯。」梁靳白卻很平靜,只拿起桌邊的熱牛奶遞給她,
「先喝掉它,外面?會很冷,暖一下。」
「……」
邊慈看著遞過來的熱牛奶,沉默地接過,仰頭?喝完,將杯子放回桌面?,
「可以?了吧?」
她沒意識到自己?此刻耳廓已經全部紅了,表情也很像完成作業的學生?。
梁靳白視線落在她唇邊一秒,沒說話,只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面?不?改色道,
「完成的不?錯,邊慈同學。」
「……」
外面?露天?草坪那邊已經來了不?少人,都是?今晚專門過來聽他們新歌試聽的。
各行?各業的都有,邊慈坐下的時候才發現有不?少面?孔都有點熟悉,直到此刻才反應過來這也許不?只是?一場簡單的私人聚會。
梁梔作為東道主一直在人群中穿梭著,邊慈此刻才注意到她似乎對這場活動很上心。
席衛在臺上,一邊單手撥弄著吉他,一邊手上還拎著一瓶酒,一副半醉不?醒的樣子。
顧航的位置就在他們旁邊,他似乎也是?有意避開,一直沒往這邊看過。
在場的人似乎都不?是?簡單的來聽樂隊演奏,反而更像是?一場小型峰會交流,各自都在聊天?。
直到一道突兀又刺耳的吉他撥弦聲從麥克風裡傳出?來,這場試聽會才終於宣佈正?式開始。
在此之前邊慈已經聽了將近一週藍鯨樂隊的歌,對他們的風格其實也算有點瞭解,但這張新專輯顯然是?跟以?往的歌曲風格有所不?同,但也一如既往的出?彩。
音樂正?式開始之前明明全場的人都在各自忙碌著彼此的事情,但前奏一響起,大家卻都認真的開始聽起來。
藍鯨出?名有幾年,這些人也確實大多數都是?藍鯨的樂迷,過來也都沒有像平常一樣穿著西裝,反而是?很輕鬆自在的裝束,跟那天?酒吧裡看見的人差不?多。
邊慈坐在人群中,聽著前面?握著麥克風難得唱的有些溫情的曲調,忽然想到他們剛才在屋子裡聊天?,說到梁靳白曾經也是?樂隊的成員的之一。
她側過頭?去看梁靳白,梁靳白靠坐在椅背上,很鬆散的姿勢,手邊還拿著一杯冰啤酒。
舞臺上的席衛似乎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衝著梁靳白比了個向?下的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