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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有點大，王洲把電話拿遠了些聽，等他說完才重新將手機貼到自己耳朵上。
「我給出去就沒想過要回來。」
「王洲，你真是栽在她手上了。」
王洲皺著眉，「什麼栽不栽？她是我女人，我給她花點錢怎麼了？」
「得，感情的事兒也說不清，你想清楚就好。」吳子楠說，「不過作為兄弟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你把她當你女人，她不一定把你當她男人。許媛可不止有你這一個前男友，你倆這七年，還夾著個林初旭。」
王洲翻書的手指頓住，看著書頁視線沒挪動，靜了好幾秒。
「她跟林初旭沒談多久。」
「你知道他倆怎麼在一起的，又是怎麼分開的麼？」
「我都知道。讀研究生的時候在一起，分開是因為林初旭要跟李家聯姻。」
「那現在許媛對他什麼想法？」
「沒什麼想法。他們已經分手好幾個月了，有什麼問題？」王洲聲音冷了下來，「你今晚打電話就說這事嗎？」
吳子楠聽出他的破防，及時終止了這個話題，「好好好，你知道就行，不說了，不說了哈。」
王洲掛了電話，眉頭緊鎖，深深吐氣。
聽見許媛從浴室走出來的響動，王洲整理了下臉上的表情，許媛進來後，他主動掀開身旁的被子，拍拍床單，示意她上床，「洗完了？」
許媛點頭，她低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裙，說，「王洲，這衣服是你買的嗎？」
「是啊，怎麼了？」
「你早知道我會來找你？」
「我不知道，但萬一你會來呢？」王洲輕吻她額頭，下巴的線條剛好跟她額頭的線條貼合。
他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許媛往後躲了躲，被王洲抓住肩膀往他懷裡帶。
王洲又親了下她的嘴唇，低聲，「明天你還要上班，我先去洗澡了，我們早點休息。」
「好。」許媛並未發現他有什麼異常，坐在床上看手機，先是回復了兩條榮總發來的訊息，然後又刷了下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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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吸睛的，還是曾經的高中同學的婚禮照片。
今年許媛已經不止一次地刷到結婚的訊息了，不知不覺間，大家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不過在同樣的年齡，彼此做出了不同的選擇，有人選擇走向婚姻，有人選擇發展事業，還有人選擇浪跡天涯，不管是哪種選擇，都沒有對錯。沒有絕對完美和正確的人生，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人生軌道。
許媛打了個哈欠，往門口望了望，王洲正好從浴室出來。
許媛說：「我有點困了。」
王洲關了燈，在她身側躺下，照例將她摟進自己懷裡，一條腿壓在她的大腿上。
許媛的呼吸逐漸均勻，王洲卻睡不著了。
他眉頭緊鎖，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吳子楠電話裡講的那些話。
他怎麼會不介意林初旭？可許媛是個清醒的人，她既然選擇了跟林初旭分手，就不會回頭。
但許媛到底愛沒愛過林初旭？
王洲仔細品味自己曾見到過的，許媛和林初旭相處的畫面。在愛和沒愛之間糾結了一陣，他煩躁地擰眉，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下床。
儘管他的動作很輕，睡夢中的許媛還是醒來，聲音模糊，「王洲？你醒了？」
王洲握了握她手心，「乖，我去吃個褪黑素就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