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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在陷入易感期之時,不僅會傷害他人,同樣也會傷害自己。
淺淡深沉的樹木清香緩緩的在房間內瀰漫,飄蕩開來。
恭沉靠著房門,整張臉深深的埋入進鬆軟的毛毯之中。
他緊閉著雙眼,沉浸在這令人迷醉的樹香之中,不願醒來。
每個月,唯有到這個時候,他那始終漂泊無依的感情,才像是終於找到了片刻的慰藉和寧靜。
許久,恭沉才再次從毛毯中抬起了頭。
他睜著雙眼,靜靜的目視著眼前空無一物的空氣,久久未動。
他眼神幽冷又空洞,臉上只剩下了無盡的寂寥。
還有三個月……
他心中呢喃。
三個月後,蒲遙知和他母親所約定的時間終於到期。
那個時候,也就是他進入瘋人院的日子。
恭沉的心中無比平靜。
不論他的結局到底如何,他早已做好了面臨的準備。
……
又一個月過。
最近到了生病的高發期。
由於白天和晚上的溫度相差變化太大,因此最近公司裡有很多人都發燒感冒請了病假。
beta雖然不如alpha的身體強壯,但卻也不像oga那樣脆弱,蒲遙知從出生到現在,就一直沒怎麼生病過。
他以為,這次的感冒發燒流行季依舊和他毫無關係。
但沒想到,週日假期才過,週一這天早上,他就病在了家中。
一開始,他並未發覺。
他躺在床上,只是覺得身體的溫度比平常似乎要高上一些,腦袋也有些暈暈乎乎的,無法正常的思考。
他沒有發覺自己生了病,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很沉,好似灌了鉛,根本沒辦法抬起手臂。
訂好的上班鬧鐘響了又響,但因為始終未得到主人的反饋,於是在響了大概十幾聲之後,最終還是沉寂了下來。
蒲遙知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躺著,本想要掙扎著從床上爬起身去上班,但他卻怎麼也動不了。
迷迷糊糊間,他閉著眼,不知不覺的再次睡著了。
等到再次醒來之時,一睜開眼,瞬間映入他眼簾的,是恭沉那張著急而關切的俊臉。
只見高大的alpha跪在床邊,眼神關切的望著他,兩眼發紅,像是已經哭過了的模樣。
見他醒來,恭沉頓時長舒了口氣,好似這才終於安了心。
蒲遙知安靜的看了恭沉一眼,而後抬眸,望了眼床頭和手背的方向。
床頭,打著一盆清水。
水盆邊是一塊方正疊好的毛巾。
至於他的手背上,則扎著輸液管。
恭沉應當是把他的家庭醫生給特地叫過來了一趟。
他面無表情的環顧了房間內的情景一圈,最後視線一轉,再次落回到了模樣略顯狼狽的恭沉身上。
他聲音嘶啞,「……你怎麼在這?」
蒲遙知話出,恭沉一怔。
「對不起,我忘了……你不喜歡我進你的屋子,我這就離開。」
恭沉訕訕的看了蒲遙知一眼,囁嚅著出聲道歉,然後立刻準備離開房間。
他沒忘記這件事。
恭沉正要走,見狀,蒲遙知叫住了他。
「站住。」
聲音很輕。
但卻瞬間凝固住了恭沉的身形。
恭沉定住,僵硬的回頭。
以為是蒲遙知生氣了,他垂下了腦袋,端正的跪在了床邊,悶聲道歉。
「對不起……我錯了……再沒有下次了……你別生氣……」
蒲遙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