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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磊是蔣戎在帝京看腦外科那位主治大夫,他跟蔣戎面前這位匡嘉年醫生是在國外進修時同學,按年紀跟學屆算,匡大夫是師兄。
蔣戎咳嗽一聲清清喉嚨:「王大夫說個月。」
匡嘉年拿保溫杯呷一口水轉回視線,看錶情似乎沒有更正王師弟預判的意思:「手術風險很高,而且病灶已經開始轉移,我現在安慰你好像沒有任何意義。不過這邊有幾種新藥可以試試,雖然很貴吧……唉,其實你從帝京回來立刻過來的話情況應該會比現在好一點。」
蔣戎點點頭:「我現在是否連三個月都撐不到?」
匡嘉年苦笑:「那倒不至於,王磊說話一向比較保守。放輕鬆點,等化驗結果全部出來我傳給北美安德森,請專家會診一下。看看是否還有機會搏一搏。」
蔣戎神情很平靜:「好,怎樣都沒關係,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麻煩幫我再瞞一瞞父母,他們年紀比較大,身體也不太好,我不想自己還沒事他們先有事。」
「瞭解。」匡嘉年很善解人意,一邊點頭一邊收起蔣戎腦片成像收進材料袋:「這個你需要拿回去,還是放這裡我幫你收著?」
「放您這吧。」蔣戎說著站起身跟匡醫生握手。
匡嘉年沒想到他現在這樣情況還能保持周到禮貌,連忙也站起來伸手;動作有點著急,衣袖把桌上一張照片擺臺颳倒。
蔣戎盯住照片忽然愣住,抬眼怔怔詢問:「您和冰哥是朋友?」
照片是幾名男女合照,看場景應是好友聚會。其中有一位乍一看還以為是許恩佐。
匡嘉年聳眉窘笑:「是呀,爐港真嘅好小。」
說完看蔣戎一臉尷尬,索性把照片遞給蔣戎解釋:「蹠跋冰是我哥的朋友,不過我們認識也有二十幾年了。他前兩天來我這裡看診還跟我說起你,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有機會認識。」
蔣戎訕然抿唇,猶豫著嘆口氣:「我聽說冰哥有肺病,他是否因為最近股市的問題身體不舒服?」
匡嘉年瞠目扁扁嘴:「肺和心臟都不太好,不過跟你比全是小毛病。人年紀大了要麼三高要麼心肺腦血管,總之會有點毛病的吧。」
說完看蔣戎表情依然糾結,上前親切拍拍他肩膀:「冰哥沒事,他是見慣風浪的人。」
倆人簡單聊兩句,匡嘉年親自送蔣戎出診室;好巧不巧蹠跋冰和許玖也在門口,正跟蔣戎父母與紀天養不尷不尬面面相覷。
蔣志行勉強擠出和氣笑意跟二人打招呼。
蹠跋冰臉色難看,脾氣明顯沒有匡嘉年說的那麼好,目光陰沉壓低聲音質問蔣志行:「嘉實股價大跌是不是你們在背後搞鬼?」
蔣志行表情震驚:「怎會和我們有關係?就算有,我們也是受害者呀。」
蹠跋冰冷哼,隨即迎向蔣戎目光:「你真讓我失望。」
蔣志行護子爭辯:「蹠跋冰你怎這麼說話?阿戎一直把你當偶像來的。」
蔣戎從衣兜裡拿出口罩戴上,開口說話聲音不大,但十足漠然:「時代不同了,冰哥看錯人很正常。rry,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匡嘉年攢眉咂舌上前打圓場,拉住蹠跋冰胳膊埋怨:「我不是說把藥給你們寄過去?何必特意跑一趟,你們很閒吶?」
許玖抬手在蹠跋冰後背輕拍,大概示意他多說無益,別再理會蔣家人。然後笑盈盈跟匡嘉年寒暄:「剛好來附近辦事,順路。」
三人聊著閒話走進匡醫生診室,蔣戎一家則從反方向離開,沒人再回頭多看一眼。
蹠跋冰與許玖不僅瞭解宋柏年,也認識王寬,還和商會裡大半成員稱兄道弟。
蔣戎設局雖然隱秘,但他們從不同人嘴裡打探口風,不需要實質證據也能把真相猜出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