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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天養在賀子旺公司附近蹲守兩天不僅沒見到蔣戎,連賀子旺的影子都沒貓到。於是僱了個本地的私家偵探打聽賀子旺住所,最後瞄定這片渡假區。
他已連續三天在這片街區開車或步行尋人,剛剛又聽見有人叫「阿戎」,但不曉得是不是自己耳鳴。
晚間街上人多視野本就比較差,紀天養按揉眼眶努目四顧半天,連個眼熟的身影都沒瞧見。
薩亞這邊醫療體系馬馬虎虎,醫生了解他情況後甚至沒過多勸說住院,拍張片子看了看,說大概食道里有潰瘍創口,儘量注意飲食。
反倒向他們推銷起幾百萬一針的抗癌藥,一針止惡化、三針能痊癒。
賀子旺眼神虔誠追問醫生:「馬上就能打嗎?是否需要住院準備一下?」
蔣戎有氣無力嘲笑:「當然馬上能打啊……繳智商稅還用排隊?」說完拿起桌上醫生開好的胃藥處方單拉賀子旺離開醫院:「早點回家睡覺,說不定明早就好了。」
賀子旺潸然點頭,他也知這種藥是胡扯,只不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邊大醫院的醫生也敢跟他們胡扯。
如果真有這種神藥,前兩年財力與人脈皆豪闊的爐港歌后也不會正值芳華因癌辭世。
二人乘車再反居所時已接午夜,渡假區街道上行人減少許多。
但汽車拐上民宿街道時賀子旺忽然又開口要求停車,包車司機滿臉疑惑扭頭,用英文詢問:「老闆,過十二點要收兩天費用了哦。」
蔣戎扶在車門上貼窗向外觀望喃喃自語:「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都快死咗了……」
賀子旺摟住他肩膀按向自己懷裡安慰:「他們是來找我的,和你無關。阿戎你別這樣,不用害怕。」
說完嘆口氣,告訴司機:「帶我們找個正規星級酒店,要離這邊遠一點。」
他們住那間民宿樓下停兩輛黑色轎車,幾名中年男人聚在一起好似抽菸閒談,但其中一位賀子旺認識,是他薩亞這邊公司裡的一名專案經理。
這人受命賀偉誠帶人來抓賀子旺回爐港,可是他也不想得罪賀子旺,畢竟一個縣官一個現管。所以故意站在車外左顧右盼,若賀子旺看見他就知道老爸的「爪牙」又來找麻煩,可以提前迴避。
賀偉誠近半個月裡已經第三次遣人來薩亞找賀子旺,第一次以勸說為主,跟在賀子旺身旁幹擾他出門會客談生意。
賀子旺為此還和對方打了一架,結果由於保鏢和薩亞員工不敢對二少爺動粗鎩羽而歸。
後面他們看見人就悄悄換個地方住,懶得跟對方浪費精神。
紀天養早些時候也注意到這些人,馬來裔跟華裔雖然長相身材沒太大區別,但衣著氣質可以分辨。
他一眼認出其中有兩人襯衫西裝褲打窄領帶貌似爐港職業保鏢;另幾位馬來裔身披戰術背心,像本地嚮導。所以這些人大機率是賀偉誠派來找兒子的幫手。
紀天養和他僱來的私家偵探蹲守在附近另一輛車裡,兩夥人守到天亮仍未見賀子旺與蔣戎身影。
天亮後民宿老闆滿臉不快出來,用本地話沖門口車輛吆喝:「你們快走啦!兩位老闆已經轉帳結清房款退租啦,你們等不到人的啦!你們守在這裡我沒辦法做生意,再不走我要報警啦。」
蔣戎頭一天在醫院開的消化道保護藥不大管用,喉嚨雖然不再咔血,但腫得喝水都要費力吞嚥,一小碗粥足足抿了半個鐘頭才全部吃完。
吃完飯推開餐盤用黯啞嗓音跟賀子旺說:「下午簽合同你一個人去,我今天不太舒服,想留在家裡休息。」
蔣戎把每個暫居地稱為家。
賀子旺扶他躺回床上時柔聲詢問:「阿戎,你是不是想家?今天簽下這單生意我們就回爐港好不好?送你回蔣伯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