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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戎潛意識裡對日出有種特別的期待,每到凌晨若還沒入睡就會有種想要等待看日出的強烈意願。
因為當年被綁票時聽到綁匪跟蔣志行通電話,蔣志行哀求綁匪不要傷害兒子,說他正在四處籌錢,但保證第三天天一亮就能把錢送過去贖人。
蔣戎當時正被四名兔麵人輪番虐待,他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熬到天亮。
他被人以各種羞恥姿勢按在床上時,兩隻眼仍死死盯在視窗掛那塊破花布簾上,用一線生念等待它背後天光放亮,可惜不等天亮蔣戎已經失去意識。
馬代天氣好,空氣清新,夜風微涼但不凍人。蔣戎和紀天養共享一張躺椅,蔣戎窩在紀天養懷裡不僅不冷還很溫暖。
許恩佐身上蓋條毛毯,半臥在幾步遠的另外一張躺椅上,他們中間隔一隻燒烤用的炭火爐,幾隻肉腸、培根、章魚足支稜在爐沿,隨海風擴散陣陣肉香。
長夜靜謐海風拂浪,三四個鐘頭誰能真熬得下來?最終三人各個都是被朝陽烈日曬醒,不僅沒看到日出,覺也沒睡足。像逃命一樣東倒西歪奔回各自臥室,關嚴窗簾開足空調蒙頭補眠。
紀天養在蔣戎翻身拿手機時已經從睡夢裡醒過來,但是在蔣戎發出笑聲後才睜眼送對方一個早安吻:「orng,uncle。」
跟喜歡的人在同一張床上睡醒,身體依偎,他心情很好,你狀態也不錯;這大概就是人間對幸福最完整的詮釋。
「早。」蔣戎回身跟他親暱擁抱唇齒纏綿,然後笑眯眯把手機遞到紀天養眼前:「你看這個。」
蔣戎手機螢幕上顯示在短訊介面,來信人馬特:「reg,我想要重新追求lee,我感覺他也願意跟我再試一試。」
紀天養揉搓眼窩努力回想半晌才反應過來馬特是蔣戎去年在瑞城滑雪認識那位歐裔機長;lee則是賀子旺的健身教練李鋒。
「啊哈……」紀天養仰面哂笑一聲:「那個小可憐。」
蔣戎一邊在回復框裡敲字一邊隨口問紀天養:「你說那個私教?」
「我說那個開飛機的。」紀天養說著翻個身把蔣戎摟緊,讓他曲腿攀住自己腰身,兩人身體緊貼並小幅度磨蹭:「別理他,你們有時差,現在回復他也看不見,陪我聊會天好不好?」
「好啊……」蔣戎笑吟吟輕哼,扔開手機雙臂環住紀天養肩膊:「我今晚回爐港,薩亞的專案要啟動了,我得去給他們保駕護航。」
紀天養動作停滯審慎提議:「我替你去,薩亞那邊我熟,我也可以幫他們牽線搭橋。」
他倆說的「他們」所指都是賀子旺,以及他背後的賀家。
蔣戎笑嘻嘻撐頭在他嘴上親一口:「旺仔對你有敵意,你別招惹他。而且enzo這邊需要人幫忙,所以這次我自己去,不過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紀天養皺眉表示不認可,但剛要出聲反對就被蔣戎捂住嘴巴。
:「聽我說完。這次回爐港我要跟語彤談分手,你不在場比較好,不然將來被她發現我出軌物件竟然是你,會不開心。」
紀天養被氣樂,挪開蔣戎堵在他嘴上那隻手嘿一聲:「若論先來後到,她才是第三者吧?」
蔣戎咂舌:「做男人別這麼斤斤計較行不行?」說完伸手勾住紀天養後腦勺,讓他低頭跟自己親吻。
紀天養心底騰起一股無名火,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按蔣戎的遊戲規則他無從辯駁,於是隻能把塞在胸膛裡的怨忿換個出口撒出去。
難得蔣戎今天心情大好曲意逢迎照單全收,讓紀天養做到盡興。
後遺症就是他自己直到下午上飛機時步履仍顯滯澀。
蔣戎在爐港落地後立即打電話約康語彤隔天見面,就像他從前每次出差或旅行從外地回爐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