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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賀老爺這份老成穩重貨真價實,比蔣戎裝出來的有份量。
賀老爺轉頭往後面瞭望一眼,然後低聲吩咐身旁長子:「去看看怎麼回事。」
賀子旺等他大哥離開,默默補位坐到父親身邊。
父子倆並肩坐了幾分鐘,賀子旺壓低聲音開口:「爸,蹠跋冰和許玖之前來我們家是和您聊什麼?」
賀偉誠表情疑惑:「怎麼忽然問這個?」老人明顯不願意在這裡與兒子相談:「總之是些無中生有遙不可及的事情,回家再說。」
賀子旺猶豫片刻仍舊追問:「是否關係弄得很僵?」
賀偉誠不以為然撇撇嘴:「不至於。」
十分鐘後賀子興才回來,他看旁邊已經沒有座位,只能坐到父親後一排。然後傾身湊到賀偉誠耳邊小聲說話:「三層宴會廳有人擺家宴,門關得很嚴實,門口還有私家保鏢把守。我去問酒店客服經理,對方說不方便透露。要不我再找熟人打聽打聽?」
賀偉誠皺眉:「不用,那樣就顯得我們計短了。你找幾個人去三樓盯著,等他們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賀子興答應一聲正要起身,他弟弟賀子旺忽然出聲制止:「不用了。」
目光沉沉望向己父低聲規勸:「爸,咱們和蹠跋冰、許玖是否存在不可調合的矛盾?如果只是陳年老疤面子隔閡,不如咱們大方一點?何必呢……您看看後面,其實大家都很尷尬。」
七點鐘所有賓客進來點卯時熙熙攘攘,座位幾乎不夠用。現下出走大半,有些圓桌檯面只剩下兩三位客人。真正宴席還未開場,這種場面等下上菜給誰吃?真是打包都打不過來。
商會慈善晚宴設在維港盛世酒店頂層,這裡裝修得金碧輝煌華彩妙麗,但此時已經人聲寥寥。
與之相反,三層老宴會廳天花板挑高只有頂層一半,面積因讓出大堂旋梯位置也比頂層小;但廳內門庭若市熙熙攘攘,賓客往來間衣香鬢影熱鬧非常。
只不過因為是舊廳,裝修老氣了些,又因經常承辦婚慶壽宴,放眼望去廳堂裡到處都是紅通通裝飾。
蹠跋冰請客作風很老派,先到的人開臺打兩圈麻將,等賓客到齊再方桌換圓桌擺盤上菜。
這時他和許玖才舉杯對大家致謝,說很感謝大家仍記得我們,攜親帶友來吃這頓洪門家宴。
眾人紛紛舉杯回應:「沒有龍頭哪有我們今天?」「大哥在,家就在!」儼然一副幫會作派。
蔣戎側首向前,望向喜龕上那尊三尺高的關二爺執刀立像,蹠跋冰與許玖站立在塑像正前方,面目謙和不怒自威,彷彿一方戰神的代言人。
蔣志行輕拍兒子手背,悄聲笑問:「怎樣?像不像拍電影?」
蔣戎唇角上揚笑容燦爛,看神態彷彿他才是追隨洪門幾十年的忠實擁躉。
蹠跋冰說:「我聽到一些風聲,有人說我在外面錢花光了,所以才又回爐港來圈錢。我都不曉得是不是這些人中文太爛,把運財童子跟散財童子的意思搞混?」
席間眾人捧場大笑:「不就是那些洋墨水喝太多,連祖宗是誰都搞不清的假鬼佬?」
許玖掩面窘笑:「別這樣說,我跟我兒子好似也被罵進去。」
話音落下眾人又一番起鬨大笑。
蹠跋冰滿飲一杯紅酒:「喝什麼水無所謂,只要心是向著爐港的就好。我這次回來主要是想趁年景好給諸位介紹一些或許有利可圖的實業商機;如果不信你們可以問問蔣公子,雖然跑去南半球很辛苦,但有沒有賺得盆豐缽滿?」
蔣戎立即舉杯跟他對飲,笑容喜慶神情亢奮:「冰哥讓合訊邁出新紀元關鍵一步,多謝冰哥!」
大家立即起鬨恭喜發財,並嘻嘻哈哈打聽他家賺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