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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認慫不僅無效,甚至不斷助長綁匪戲謔氣焰。
二十來歲的蔣戎因獵奇心重和同學一起看了不少爐港奇案電影。滿腦子兇殺烹屍懸案,被綁後慘遭毒打,後兩天又被兔麵人輪番施暴,以為自己絕無可能獲救生還。
驚恐到極點後精神逐漸崩潰混亂,反倒是後來做催眠治療時想起些許細節。
比如兔麵人背後應該有人指使,因為他們經常用電話與外界通訊,洩露支言片語稱呼對方「老闆」。
但爐港這邊「老闆」是個泛稱,訂奶茶或買包煙,街坊鄰裡彼此皆稱「老闆」,天曉得兔麵人打電話是不是在叫外賣?
蔣戎在夢裡找不到新線索,於是開始自我暗示:「夠了,該醒了。蔣戎你該醒了。」
但身體上壓迫感反而更加強烈,彷彿有隻手正在把他推向八年前的小蔣戎,讓他們精神與感知重疊,再次承受被侵害的痛楚。
「醒醒……快醒醒……咳!」蔣戎在自我暗示中猛地睜開雙眼。
能順利脫離夢魘竟得益於他鼻血倒流進喉嚨,繼而被腥甜的血液嗆醒。
好在鼻血不多,否則已被嗆死。
四十分鐘的按摩套餐還沒做完,蔣戎手忙腳亂按下停止鍵,不等座椅角度回歸就忙不迭掙紮起身。
一股熱乎乎鼻血順嘴唇下巴滴落,接著噗通一聲整個人摔倒在地:「阿養!……天養。」
蔣戎憋住一口氣奮力呼救,隨後身體痙攣無法再開口說話。
紀天養聞聲趿拉拖鞋跑過來擰門把手,一邊叫喊阿戎,一邊跑回去拿房門備用鑰匙。
等他把蔣戎房門推開時,蔣戎已經蜷縮在地抱臂抽搐成一團,半邊臉沾染血漬狼狽不堪。
「uncle!uncle你怎麼回事,為什麼鎖門?」紀天養急聲抱怨,動作比嘴還快;跪地一手摟住蔣戎,另隻手從床底拉出藥箱,單手從裡面摸出自助式鎮定劑,擰開微針拴頭給蔣戎做頸側注射。
蔣戎再次清醒時天色已經大亮,他臉上很乾淨,身上換過一套新睡衣,除了枕邊多放臺家用製氧機,其他一切如常。
臥室門大敞,門後掛一套熨燙板正的休息西裝。
煎蛋烤培根跟米粥的混合香氣飄散進來,書桌上放著紀天養給他配好的腕錶跟真絲領巾。
蔣戎有疾且深以為恥,安慰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儘量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這一點紀天養向來做得很好。
蔣戎揉著頓疼的腦袋拿床頭上保溫杯飲水,然後劃開手機再看一遍匿名郵件,將其刪除。
對方要錢一定會再主動聯絡,五百萬不是小數目,提現金更麻煩,想必對方心裡也有數。
他簡單洗漱後若無其事去餐廳吃紀天養料理好的早飯。
紀天養穿一身朝氣蓬勃的淺色運動裝,圍裙系他身上好像是條情趣超短裙。看蔣戎出來,欲言又止睨他好幾眼才小聲吐槽:「你昨晚鎖門幹嘛?怕我夜裡進去摸你呀?」
「嗯,鎖門看小電影,怕被你發現。」蔣戎隨口搪塞,撕一塊焦香吐司蘸花生醬吃。
紀天養嗆笑附和:「好傢夥,什麼片子啊看得鼻血橫流,真夠厲害。」
蔣戎搖頭哂笑:「總之少兒不宜。」
紀天養哼笑兩聲不再多言,早飯後各自換衫一起拖行禮出門奔赴機場。
紀天養年紀雖小,跟蔣家淵源卻能追溯到幾十年前。他爸生前是蔣家司機,紀天養十歲左右他爸車禍去世,臨終前把兒子託付給蔣家。
但蔣太不喜歡家裡莫名其妙多個孩子,所以蔣老爺很快給紀天養找了個寄宿學校,放在外面供錢讀書。
後來紀天養考上國外名校預科,蔣老爺依舊慷慨解囊,可謂有情有義。而紀天養畢業後也知投桃報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