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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凌手裡捏著一個夾子:「你們快來,這有個大螃蟹,藍色的腳誒,好漂亮!」
她用夾子點了點螃蟹背,它張牙舞爪起來。
小玟不敢上前:「抓起來嗎姐姐?」
希希問:「這個也可以吃嗎?」
他剛才抓到什麼,都會被大熊叔叔肯定「這可以吃」,已經對大海與海灘肅然起敬。
原來一開始的爺爺說的沒錯,大海真的什麼都能吃。
凌凌點點頭:「能。姐姐在超市看到過!鉗子這麼大,應該有很多肉。」
幾個孩子都快流口水了。
凌凌的夾子不太好用,夾不住螃蟹。
璟軒道:「姐姐我來試試。」
凌凌把夾子給他。
璟軒用尖尖的一端點了點螃蟹,吸引注意後,等它習慣性地張開鉗子就連忙將夾子角伸過去,讓螃蟹剛好夾住。
他慢慢地往上提起來。
「哇,成功了!」小玟驚喜地把桶往前推,讓螃蟹剛好在桶上方。
璟軒甩了甩夾子,螃蟹掉進去。
他將夾子還給姐姐,回頭就看到小希希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
希希的眼睛閃閃發光,得意地拉住哥哥的手。
沒等希希高興幾分鐘,就聽見哥哥發出「啊」的一聲驚呼。
璟軒猛的低頭一看,一隻i的藍鉗小螃蟹居然夾住了他的小腳趾。
「唔?」希希慢半拍地反應過來,等意識到哥哥被咬住,嚇得瞪大眼睛:「哥哥?!」
眼淚毫無預兆地湧出來,茫然地轉頭想尋求幫助,嘴裡喃喃自語,「小螃蟹一定……哥哥……嗚嗚……叔叔……」
無助的小手顫顫巍巍地指著哥哥腳的小螃蟹,語無倫次。
璟軒翹起一隻腳:「希希不要哭,哥哥……不是很痛。」
他正要去扯螃蟹,被凌凌制止。
「放到水裡!快點!」凌凌拽住璟軒跑到海水邊,泡進去後,螃蟹果然自己就鬆開了。
希希跑著跟過來,跪坐在沙灘上,摸了摸哥哥的小腳,嗚嗚嗚地哭起來:「哥哥的小腳趾腫起來了……」
小玟連忙安慰他:「希希不哭,你哥哥的小腳趾沒有腫,真的。」
璟軒正要說不是特別痛,就見希希用小手背抹掉眼淚,抽抽搭搭地忍住哭,明明自己就沒多少力氣還爬著站起來扶住他。
「哥哥,希希,對不起,希希沒有長大,不可以抱住哥哥。」
不然希希想抱起哥哥,這樣哥哥就不需要用腫了的小腳趾走路了。
璟軒心裡暖暖的,拉住希希:「好的,那等希希再抱哥哥好了,希希先別哭了。」
希希的眼淚還在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小心翼翼地扶著哥哥。
凌凌和小玟一個拿桶一個扶璟軒,小玟還在安慰希希:「希希不哭哦。」
看到大人的時候,小玟連忙大聲說剛才的事情。
雙胞胎的爺爺是來找孫子的,結果看到璟軒的情況,連忙蹲下來認真檢查,「還好還好,沒有咬破皮,璟軒痛嗎?」
希希的眼睫毛上掛著淚珠子,連忙代為回答:「痛痛的爺爺。」
聲音透著無限的委屈。
爺爺先抱起璟軒,「走吧,爺爺送你們去那邊躺椅上休息會兒,你們先別找了。凌凌小玟你們也去那邊玩,喝點飲料吧。」
自家兩孫子跟脫韁野馬一樣,跑遠了都喊不回來。
希希跟著爺爺,亦步亦趨地,等哥哥被放在躺椅上,他去拿桌子上的紙巾過來擦小腳趾。
希希的眼眶又無聲無息地蓄了眼淚包包,眨巴一下就往下掉。
——哥哥的小腳趾,真是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