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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長倫點頭,說:「對,一模一樣的情景,只不過結局不一樣。他是個有野心的男人,不可能甘心放棄這麼大的家業,所以他動了歪手段。」
「你是怎麼知道的?」趙黎問。
「我母親的確定期會去看心理醫生,但只不過是做心理疏導而已,發現我父親在外面的事之後,我母親的情緒非常低落,我父親在餐桌上說過,應該去看看醫生。」趙黎開口之前,尹長倫率先搶白,「我知道這不足以作為證據,但是我曾聽到過他在書房裡打電話,當時不明白原因,只覺得他說的話很奇怪。」
「他說了什麼?」
「他說,『治療費不是問題,你確定那邊不會出簍子嗎?』」尹長倫說,「下一句是,『好,那用不著,她沒必要出來了』。」
尹長倫說完這句話,看向趙黎的眼睛,他說:「一週之後,我的媽媽,就再也沒回來。」
趙黎心裡咯噔一聲。
沉默片刻,男生艱難地扯動了一下嘴角,說:「我平時不回家住,週末我發現她不在,就問我爸她去哪了,他說她接受治療去了,我鬧起來,要去看她,但是當時我快要高考了,他沒同意,說等我考完試就會帶我去看她,等我再見到她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
「她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跟我說,媽媽有病,媽媽要留在這裡治療,你乖乖回家。」
他那天糾纏了許久,最後不得已離開,房門合上的前一剎那他回過頭,隔著門縫,看到了一滴淚珠從女人的面頰上落下。
尹長倫抬眼看向趙黎,他雙眼澄澈,裡面沒有一絲憤怒的波紋,瞳仁裡卻燃著兩簇名為不甘與不服的火苗,清秀的面頰上帶著讓人為之動容的堅定。
「我得救她。」尹長倫說。
第53章 無邊之夜(五)
單單憑藉尹長倫的話,根本沒有辦法立案,包括江酒臣所說的,劉乃超可能藏在四院的事情,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都不可能放到明面上來查。
這件事前所未有的棘手,藏汙納垢的遮羞布被大手扯開,得窺的部分已是觸目驚心,可怎麼辦,以非法監禁為一個精神病院定罪,也未免太過天方夜譚。
精神病人的鑑定實在是太過模糊了,衛計委也未必有什麼辦法。
趙黎給車衡倒了杯熱水,一邊把尹長倫給他的優盤插進電腦,他看了一眼車衡,說:「你臉色好差,發生什麼事了?」
車衡搖了搖頭,又喝了口水,坐到趙黎旁邊去,接過了滑鼠。
這個優盤是分別的時候尹長倫交給他們的,說這是他的母親被帶走的時候監控錄影裡留下來的資料,是在一個商場偏僻的門前,他畢竟是富家子弟,門路和錢都不是問題,不然也找不到趙黎這裡,他用了點小手段,把這段影片複製了下來。
分別之後兩個人回到趙黎家,江酒臣已經走了。趙黎早就預料到,並沒有聲張。
雖然不是商場的正門,但是畢竟是在市區,畫面裡的人並不少,趙黎很難想像那幫人是怎麼在這種情況下把人弄走的。
車衡指了指影片邊緣的兩個人,兩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對夫婦,穿著都很考究,兩個人從門口出來,似乎是要往停車場的方向走,這時,一輛麵包車從旁邊開了過來,停在兩個人前面。
女人退後了一步,神色有些不耐,麵包車卻停了下來,上面下來了幾個男人,一把把女人拽上了車。
這過程非常短暫,還不到一分鐘,女人根本來不及掙扎,車上下來的一個男人跟尹長倫的父親比了個手勢,他點了點頭。麵包車立刻就開走了,男人也消失在了畫面裡。
真讓人不敢相信這是法治社會發生的事情。
「被精神病院強行帶走,之前有過這樣的案例,很多。」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