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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嘉吹響一曲《牧民新歌》,濃鬱清新的旋律順著活潑跳動的節奏響徹操場,高亢的聲音不用擴音便直達看臺處。
蘇澄並排站到尹東涵身側,隔著十來米的距離,遠遠觀望著他沐浴在音海里的女孩,不覺漾起欣慰的笑意。
那雙眼睛像是把世間所有的溫柔都融了進去,再內化為細膩到極致的寵溺,不吝分毫地給了遠處的艾嘉。
艾嘉演奏完畢後,與謝冰妍交換場地,蘇澄不由得為她鼓掌。
雖然距離太遠,她或許不能聽到。
尹東涵在一旁默默看著,再理智的人也不免為之動容。
他自我慰藉似的笑了笑,又低眸瞥了眼套在他左手小指上的尾戒。
從出門到現在,尹東涵一直保持著這個雙手支桿,手自然下垂的姿勢,太久了。尾戒在小指上錮得很緊,他只覺得小指的指尖在發涼。
「加油啊!」艾嘉給謝冰妍打氣,謝冰妍也在這個漂亮姐姐的鼓勵下,猛個勁兒地點頭。
她抬手舉平長笛,吹著《匈牙利田園幻想曲》,樂團初試沒能透過的那首曲子,今天她完成地很流暢,與剛剛艾嘉的演奏剛好構成了「田園」和「牧歌」。
兩個明媚的意象,和明媚的女孩。
她們回歸到人群中,一起獲得了掌聲。
尹東涵也在遠處看著,他認得出謝冰妍。在她連貫的樂曲一氣呵成地結束後,他也很是欣慰,微微點頭聊以作為對她能力的簡單回應。
「你要把目光放長遠,當你足夠優秀時,就會發現,我也是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可值得你仰慕的……」
「長笛是個多美的樂器,她的音域那麼寬廣,所以,我也希望你的目光不會被聚焦在這一隅都算不上貧賤的土地裡……」
……
這股聲音——他自己曾對謝冰妍說過——在他腦中迴蕩:
我雖然對你談不上半點喜歡,但我也衷心地希望你能更優秀,更閃亮,無愧於你自己。
「吹得不錯啊,初試那天你要是這種表現,說不定早就進樂團了。」楊舷又單獨給謝冰妍鼓了掌。
「哈哈謝謝首席!」謝冰妍咧嘴笑了笑。
她一個不經意的抬頭,恰好瞥見了看臺上的尹東涵。她還沒來得及將長笛收好,便跳起來衝著那邊大聲招呼:
「嗨!東涵師哥!」
尹東涵笑著向她揮了揮手,以示回應。
尹東涵?
楊舷一個激靈,順著謝冰妍目光的方向望去。
我下午給你發那麼多條訊息你也不搭理我,不知道的以為你手機被偷了呢!
楊舷從熙攘的人群中擠出一條小道,快步跑到看臺下:「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尹東涵撐在欄杆上,下視著臺下仰頭看著他的楊舷,還淺淺地單挑了下眉。
「我……」楊舷一時不知如何應答,發緊的喉嚨跟他幾乎仰成平角的脖子一樣僵硬得發酸。
一共就這兩步道,為啥非得仰著脖子說話?
楊舷踅身從一側的臺階上了看臺。
站到尹東涵面前的他只感一股逼仄的氣息從尹東涵的渾身上下散發出來。
「你今天……怎麼這麼怪啊?」
蘇澄輕咳了一聲,推了推金框眼鏡:「我去找艾嘉了,東涵兄,你們好好聊。」
蘇澄走後許久尹東涵才緩緩開口:「什麼時候說要搞聯誼,也不告訴我一聲,我錯過的真不少。」
——意味深長。
楊舷清楚地看到,從尹東涵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披著「表面意思」的外衣,正沖他狡黠地笑。
「告訴你也沒啥用其實,聯誼這種東西嘛,你們鋼琴生去了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