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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淮鬆開他,打了個哈欠將腦袋鑽進了被褥裡,哼道:「困了,困得走不回房間了,我睡著了。」
他沒動靜了半晌,像是真蒙在被窩裡睡著了,林霽閉了閉眼,壓下那股酸澀的情緒,將手中的十九枚硬幣一枚枚地認真看過,然後很珍重地放在了一個盒子裡,塞進了抽屜。
他關了燈,幾秒之後窗外的燈光進來,驅散了黑暗,在朦朧的昏暗中,林霽輕聲開口:「你想聽個故事嗎?」
很久沒動靜的向淮慢騰騰地從被窩裡把頭拔出來,頭髮被蹭得亂亂的,臉上的表情卻很鄭重。
林端意和江月的故事在那個小鎮上並不是秘密,過去的很多年裡,都是鄰裡鄉親們口中津津樂道的閒聊談資。
二十年前,那時候林端意和江月兩人都還很年輕,江月尤其是,剛剛從大學畢業,還沒談過戀愛,第一次陷入感情,就是林端意。
林端意當時已經結婚,妻子是他的一個遠房表妹,他在鎮上銀行裡上班,日子不冷不淡地過著。誰也不知道林端意和江月最開始是怎樣產生感情的,後來小鎮上流傳過許多版本,但因為得不到當事人的親口承認,也就都只能是不確定的傳言。
人們直到林端意開始鬧離婚,才知道這兩人的不正當關係。
那一年的夏天,對於林端意一家和江月一家都很不太平,每個人都聲嘶力竭地叫罵著,哭喊著,摔著東西,打著人。
林端意的妻子拒不離婚,林端意的父母發誓絕不接受江月,江月的父親揚言要和江月斷絕關係,就這樣僵持了一整個夏天,秋涼籠罩大地的時候,林端意還是堅持離了婚。
在吵鬧不休的那段時間裡,林端意的妻子恰巧查出懷了孕,林父林母請求她留下孩子,繼續在家裡住下去,至於林端意,他如果堅持要和江月在一起,他們就不再承認他是這個家的人。江月的父母自然也不甘示弱,生怕比另一家做得不夠果決,落人口實,打過罵過之後也堅決地斷絕了關係。
林端意和江月在那年秋天離開了小鎮,成了沒有親人和過往的異鄉流浪者。從此一連很多年,小鎮上的人再也沒有他們的訊息。
那之後有一年的時間,江月的父親基本沒出過門,也不去工作,兩個人總歸還要生活,江月的母親不得不偶爾出門買些東西,每次都跟做賊似的,不往人前湊,也不與人聊天,總覺得別人看自己是在看笑話,然後又頂著林家人的哭喊辱罵匆匆地溜回家。
林端意的家人連著罵了他們一年多,他的前妻每天雷打不動地坐在江月家門口的地上,哭一陣罵一陣喊一陣,有人勸她,她便哭罵得更厲害,林端意的母親也常來,兩個女人罵起來聲勢浩大,吸引了許多看熱鬧的人。
江月的父母是很看重面子的人,自覺沒臉,只是屈辱地躲著,任由別人罵著,後來江月的父親實在忍不過,隔著牆回罵了幾句,你們也沒管住你們的兒子,又不是我閨女一個人的錯,你們有什麼臉罵!
他一時氣憤不要緊,那邊已經逐漸熄下去的小火苗又被澆了油,有了對手才更變本加厲,也是那一次,林端意的前妻過於激動導致早產,萬幸沒大事。
那邊有了更充足的辱罵的理由,從此江月的父母夾著尾巴做人,再也不敢反駁一句,直到一年多以後,那邊的心思逐漸放在了新出生的兩個孩子身上,怨氣也出得差不多了,兩家才漸漸地回歸了生活,這件事也隨著時光流逝,逐漸被其他更怪異更新鮮的事蓋過去。
林端意和江月對小鎮上發生的那些事無知無覺,他們在很遠很遠的一個城市落腳,紮根,買了房子安了家,有了林霽,過著超過絕大多數人的富足生活。他們和千萬個普通家庭沒什麼區別,除了沒有過去。
林霽對他父母的那些事更是一無所知,他出生後沒多久,林端意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