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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恆一早便知曉他們有了私情,聞言也絲毫不吃驚,只硬起心:「他是你的,你卻也不能是他的。」說著,抓了容煬的衣袖道:「跟我走。」
容煬並不動,杜若恆冷笑一聲道:「你是要我綁你走麼?我卻的確沒有信心,能勝過貪狼星君了。」
容煬聽她這樣言語,面色雖未變,到底手僵了一僵,終是由著杜若恆將自己拉走了。
杜若恆竟是將他帶去了堂庭後山。他們到得那處白玉臺子,杜若恆又逕自往那右面懸空的石階上去。
與當年一樣,容煬只踏上去一步,便覺靈力消退。然則,他不是幼童了,靈力充沛亦不是昔年能比,故而勉力還能向上。只是那石階極高,走了一個時辰,到底額頭上也積了一層細密的汗,杜若恆更是吃力,容煬便又上前扶了她的手臂。
他並沒有問杜若恆到底要做什麼,什麼於他而言,都是無關緊要的。
就這樣又過了總得兩炷香的時間,那石階才總算到了盡頭。
一塊懸空的黑色石頭,足有四五間宅子大小,隱藏在層層雲霞之中。黑石的正中央,只見一條透明的有微光的鏈子纏繞著一團暗紅色的霧氣。
杜若恆道:「此處,名叫鎮魔臺。這是鎮魔鏈,其中鎖著的便是天魔。」
這是容煬第一次聽得天魔二字,他只淡淡掃了一眼,能感帶隱約魔氣,倒覺得無甚特別。
「貪狼星君。」杜若恆看著他,疲憊而又鄭重:「你是星君,從誕世那一刻開始,便擔了重任。讓世間萬物各行其道,不讓妖邪霍亂人族,是你的責任。這裡」她指著那團霧氣道:「也是你的責任。」
容煬一言不發,杜若恆又道:「鎮魔鏈,是否可以永遠鎖住天魔,誰都沒有把握。他日若鎮魔鏈斷,天魔重現人間,所有天道秩序,都會被顛覆要是真到了那一天,或許只能指望你了你那些荒唐事,姐姐不是不曉得,不過念著你小,縱你幾年罷了。如今他既不在了,這便是命定,你也該好好拿出個星君的樣子來了。」
她的語氣愈發嚴肅起來:「貪狼星君,你要明白,你是七星之首,是不同的,你是我們中唯一可能戰勝天魔的一個」
「是麼?」容煬聲音淡淡的,他滿心疲倦,一點也不想知道天魔的前因後果,也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本事。低垂著頭,手指在木盒上輕輕滑過:「姐姐非要我來?便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他很輕地嘆了口氣:「你總說責任,責任,世上怎麼會有這個詞呢?寧辭就是為責任而死的。我方才上山途中,見肁國的百姓,各個安居樂業,平靜祥和,他們知曉平興候戰死麼,他們可會有絲毫難過?人族有句詩,所謂『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責任,除了是束縛之外什麼都不是。姐姐,從來都不是我要做這個星君的,但在你,在其它人眼裡,我便只該是為了星君的身份而活著。」
杜若恆沒料想他會說出這樣一般話來,一愣,眉頭微皺正要開口,容煬卻又道:「如果我不是星君,我一早便可隨寧辭去了戰場,也不至於今日姐姐,我乏了,到此為止罷,我何必為了天道秩序活著,那和我到底有什麼幹係?我只想為寧辭活著,我只甘心被他束縛,那才是我唯一的責任。」
他說罷,再不看杜若恆,也不看所謂天魔,拂袖而去。
「貪狼!」杜若恆急道:「你要去哪裡?」
容煬竟然笑了一下,只是眼底沒有絲毫喜悅:「姐姐不是要我認清情勢麼?也無礙。我與寧辭一早便說過,他不在了,我就去找他轉世。我的一生那樣長,生生世世,等不到,總尋得到。因著姐姐教導我那樣多年,所以你要我來,我已經來了,要說的話,我也都聽了。恕容煬不悌,不能按照姐姐的意思去做。」
「巨門星君。」他頓了一頓,還是說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