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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君都死了,那肁國就算是亡國了?」
白朮搖頭,「這倒還沒有。肁國世子,也就是星君昨日救下的小公子一母同胞的大哥,如今還在肁國南面率兵抗戰,聽聞昨日又收復了一座城池。只是國君去得突然,世子尚未登基,肁國現在算是沒有君主,所以他幾個兒子身上都多少帶上了龍氣。想來也就是這樣,昨日這小公子才能開了上山的道。」
「這樣。」容煬支著頭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對了,昨夜肁國王后說,那小孩名字是我起的,又是怎麼回事,他到底叫什麼名字?」
「那小公子叫寧辭,的確是星君賜的,不過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
「寧辭?」容煬把這兩個字在舌尖過了一遍,倒又有了點印象。
五年前,他誕世不過三載。雖然生而能言,遠不是凡間三歲孩童能比,但終歸也還小。杜若恆一向憐他,故而堂庭山的許多事,都還是像容煬誕世前一樣,由她代勞。那年歲除,山下張燈結彩,熱鬧非凡,杜若恆在堂庭山陪他,也讓侍女紮了紅燈籠給他玩。
他正看得新奇,忽有一隻朱雀鳥從山下飛來,那是凡間帝王家與星君溝通的神鳥。說肁國王后新生了位小公子,因為肁國王宮已經許久沒有添新丁,這一胎又是王后生的嫡子,所以格外看重些,便想求星君賜個名字。
杜若恆想了想,覺得年節喜慶時候,起個名字也不妨事,便對他道:「容煬,那你起一個吧。」
他彼時正急著去山巔看燈,聽說肁國國姓為寧,隨口便道:「既然今日生的,那就討個辭舊迎新的意象,叫寧辭吧。」
正經說起來,那是他誕世之後,以星君身份乾的第一件事。後來再有求他賜名字的,他也嫌煩,通通拒了,算來,其實也就起過這麼一個名字。
「肁國國君得了星君親辭的名字千恩萬謝,也不知道星君誕世不久。小公子滿月那日,又託了朱雀鳥上堂庭來,想讓他認星君做義父。」容煬正回憶著,又聽白朮道。
容煬手裡的茶盞差點沒端穩。不管怎樣,他按人間的方法來算,還是個八歲的孩子,有個五歲的兒子,就算是乾的,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十二分的不妥當。
容煬接過侍女遞的白絹擦了下嘴角:「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星君當時彷彿不在殿中,這事先呈給巨門星君那裡,便被駁回去了。」
容煬緩了口氣,低頭也抿了點茶,左右閒著也沒事,決定還是去看看那小孩,站起身道:「他燒退了沒有?」
「退了。」白朮亦跟著站了起來,「奴婢方來時,小公子還在睡,現下也應該醒了。」
果然是醒了,還沒進到斗魁殿就聽到他的哭聲,很精神。可見醫官醫術的確不錯,只一夜時間已經調養得大好了。
容煬推了殿門進去,裡面立著的侍女皆矮身行禮,小孩被這陣仗弄得靜了一靜,但旋即又哭了起來,哀哀地只是要母后。
洗去臉上血汙,他委實是個漂亮的孩子,粉雕玉琢的一張臉,如果不是兩個眼哭得像核桃仁,估計還能再漂亮點。
「寧辭,是吧?」容煬在他床沿坐了,學著山下逗小孩的樣子擰了一把他的臉,勉強溫和道:「好些了沒?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母后,我母后去哪兒了?」那下大概沒掌握好力道,寧辭臉上肉眼可見地紅了一塊,癟了兩下嘴,哭得更厲害了。
「你母后嘛。」容煬伸手替他擦了擦眼淚,「你母后不在這裡,你先好好呆著,說不定過幾日她便來接你了。」
他說了,才覺得這話不太吉利。索性小孩並不管這麼多,只聽到不在這裡,就又開始哭,容煬難得耐著性子哄了哄,也沒什麼效果。
容煬自己都還是個孩子,自打誕世也一直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