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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煬並不認為這是詛咒,大約是有其它的蹊蹺在,只是他們一時還沒有摸到門路。
但世上是不是有所謂詛咒?或許也是有的。
就像當年各族逼到殿中,忘了到底是哪族的長老,梗著脖子說他們本違了天道,勢必會遭天譴。當時他尚且氣盛,哪把這些話放在眼中,冷笑一聲。抬手便把那人揮落山下。
然而那句話似乎應驗了,不管他如何心血耗盡,他與傅寧辭生生世世難得善終
「容煬?」傅寧辭叫他,「想什麼呢?問你也不說話。」
容煬回過神,微微垂下頭眨了兩下眼睛,再抬臉神情已沒有絲毫的破綻,「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傅寧辭晃晃他的手,「我說回去申請一下,明年春天那批崗前培訓咱倆去帶。一個多月的時間好歹能規律點,下了班咱倆還可以四處逛逛主要我和蘇姚姚全年無休,想說找個地方咱倆度假都不行。」
容煬點頭說好,手指又在他的手腕上悄悄滑過。楚晴和蘇姚姚都沒能察覺的異常,容煬卻格外清晰,脈搏的每一次跳動都在提醒他,沒有時間了。
他們一路說著話,但也沒有耽誤,推開前院的門,便看見了那一池的蓮花。
白天那血色的睡蓮或許還稱得上美麗,但晚上在手電慘白燈光的映照下,就只剩下詭異了。
「劉三今天說土肥的時候,我有猜是用屍體在養,不過用祖宗的屍體」傅寧辭大概想說噁心,擺了擺頭,換了個委婉的說法,「真是驚著我了。」
他們繞了半個湖,很快看到了幾步延伸到湖裡的石梯。不經常用,又靠著水汽,周邊都長著細密的浮萍。
「我去,你就別下水了。」容煬怕傅寧辭要下去,提前幾步鬆開了他的手。一面快步往石梯走,一面伸手解外套的扣子。結果話音還沒落,傅寧辭已經從旁邊跳進去了,還有幾滴水花濺在了他臉上。
他踉蹌了一下才站穩,回頭還得意地挑了一下眉對容煬笑,「這下不用爭了,你要非也跟著下來咱倆也不能在這兒洗鴛鴦浴。」
容煬擦了下臉上的水花,皺著眉實在不知還能說什麼,傅寧辭把袖子擼起來,開始拔周圍的蓮花,「沒事兒,你等等,很快就好。我箱子裡有衣服,一會兒換了就行你這連著幾天都沒休息好,下個水弄感冒了才麻煩。」
他像是怕容煬還要下水,動作飛快,把拔起來的蓮花往旁邊一扔,又對容煬道,「快把釦子扣上,著涼了。」
容煬看著他的背影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就算投胎轉世忘掉前塵,傅寧辭卻始終還是當初的那個人。哪怕明知也許並非必要,也始終在任何再微小的地方,都以容煬為先,永遠對他坦露赤子之心和不會掩飾的愛意。
傅寧辭倒真沒有表面上那麼淡定。他小腿以下都浸在水裡,這水大抵是陰氣太重的緣故,雖然沒有結冰,寒意卻像要鑽進骨頭裡去,倒讓他更加慶幸沒讓容煬下來。
睡蓮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棺材,包括他腳下現在踩著的,他剛才跳得太急,腳還崴了一下。傅寧辭懷疑鍾家要再往下傳幾代,說不定湖裡都裝不下了。
拔出一片蓮花,水下的棺材就露了出來。
傅寧辭雖然不時頭一次開棺,但的確也不經常做,還是在水下。他呼了口氣,見容煬皺眉看他,又揚眉道,「沒事,別擔心。」
說著,他右手攤開,四指微微一曲,左手錶盤上白光閃過,天樞劍出現在他手中。
「委屈你了。」傅寧辭摸了摸劍身,微微凝神,抬手朝棺材劈下去。他那一下收著力氣,只劈開了棺蓋,又用劍光將它往旁邊一掃,在水灌進去之前,眼疾手快地抓著裡面屍骨的脖子將整具白骨都抓了出來。
那具白骨被傅寧辭懸空握著,連兩隻空蕩蕩的眼窩裡都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