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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正男聞訊而來,撲上來摟住她呼喊道:「畢揚?畢揚你怎麼了?」
林培跑下樓拿了條濕毛巾擦乾淨她鼻子上的血,搭在她的額頭上,這才注意到畢揚的手指上劃了一道大口子,鮮血還在流淌。
「你快去找創可貼來。」
待陸正男走了以後,畢揚睜開眼睛,翕動著嘴唇:「哥,你快帶姐走,快走!」手蘸著鮮血在地板上寫下個「死」字。聽見咚咚上樓的聲音慌忙用手抹掉那個字。
事情來的如此突然,林培還沒完全從震驚中回過味來,就聽到街上傳來刺耳的剎車聲,緊接著就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畢揚臉色蒼白,突然從地上彈射起來,一頭撞破窗子玻璃上掉下去。
林培拉起陸正男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去,就聽到樓下有人叫:「有人跳窗子,別放跑了!」啾啾的消聲器子彈聲接連不斷響起。
他倆跑到第三層閣樓上,陸正男推開小門爬進去,林培緊隨其後,從屋頂的百葉窗爬出去,巨大雪松裹著血腸一樣粗大的雪團在風中搖曳。兩人從屋面上往東面爬,那邊有一道防火牆,從那裡可以跳出圍牆。
下面跑動聲十分雜亂,從外面停放車輛來看至少有二十人。
爺爺怒吼道:「你們這幫咬人的狗,老子絕不投降!」沙皮狗也在憤怒地狂吼撕咬,接著「國安司」一陣狺狺的慘叫。
「呯呯呯」爺爺的老槍發出暴怒的吼聲,終於在一陣亂槍中歸於平靜。
「爺爺!」陸正男剛喊了一聲,就被林培捂住嘴巴,兩人腳下一滑,積雪滾滾而下灑在院子裡,守在院子裡的特種兵叫起來:「他們在屋頂上!」幾聲啾啾的槍響,子彈打在他們身旁,濺起一簇簇雪花。
林培也是急眼了,拉住防火牆上避雷針搖盪過去,另一隻緊緊拽住陸正男的手蹦下去,可是他人蹦下去時,陸正男卻被避雷針掛住了衣服。
林培懸掛在她那隻手臂上,「啾啾」幾聲槍響,就見陸正男身子一震,臉上竟然綻起笑容:「馬六,我愛你!」手一鬆林培從上面摔在圍牆的防護網上彈起來又摔下去。
「正男!」林培撕心裂肺地狂吼,可是從屋頂上探起的幾枝槍在他身邊一連鉚了十幾個雪洞。
院子裡有人喊:「跑了一個,二分隊,包抄過去!」
林培翻起來斜斜地鑽進了後面的巷子,又從圍牆上翻過去鑽進小區裡,貼著牆邊又翻過兩道圍牆跑進後面的小公園,繞過小河跑進了樹林。
冬天的夜晚來的很早,才過五點天就已經全黑了,林培在樹林子裡貓到快六點才走出來,走到街邊小店撥打安平的號碼:「我在草場街。」
買了包煙躲閃進拐角看到一輛車子開過來,安平四下搜巡不見林培的影子,拉開車門鑽進去,剛要撥打他的手機,後面有人頂住他的腦袋:「別打了,帶我去吧。」
安平發動汽車軋著積雪駛上路面,從身上拔出手槍扔給他:「把瓶子扔了吧。」
林培接過手槍拉響槍栓,換成這隻槍,仍然頂在他的後腦上。
安平微微一笑:「你當年的勇氣哪去了?實話說吧,你一直是我的偶像,我也一直拿你作榜樣,處處向你學,沒想到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
汽車駛進一棟半新不舊的舊樓房,安平下車開鎖推開鐵門開進去,再回去鎖上門,把車子開到後面停下。
林培跟隨著他進了漆黑一團的樓房,這裡應該是廢棄的廠房,微風吹拂,隱隱能聞到一股酸酸的酒糟氣息。
上了三樓,安平按響隱蔽在暗處的門鈴,有人來開門,林培發現這裡面另有天地,整個一大間屋子有一百多平方,窗子全部封死,裡面卻是暖意融融燈火通明。
兩排桌子面面對擺放著,屋子裡還有七八個男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