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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真是被那群起鬨的混球給沖昏了腦子了,在站的每一個都該被我錘。」景寧安站起來,拒絕了成子言送他回去的提議。
他笑著撐開傘離開咖啡廳、走進了淅瀝的雨幕,回身朝成子言擺了擺手算作道別,從地面濺起的雨水打濕了他的褲腳,卻沒有拖沓他的步伐,翩飛的衣擺揚起豁然輕快的風。
成子言從回憶裡抽離出來,卻驀然有點明白了景寧安當時那一句他並未深思的話。
他出神的時間有些久,以至於柯遲也察覺到他從樓上下來,停下了給阿拉順毛的手,轉頭看向了成子言。
「收拾好了,咱們走吧。」成子言對他笑了下,先一步出去將箱子塞進後備箱,隨後快步回來,從樓梯扶手上解下套著的牽引繩末端牽著阿拉往外走。阿拉顯然更喜歡柯遲,四腳朝天地賴在柯遲腳邊不肯動,任成子言拽著它往外拖了拖也不動,只看著柯遲、「烏烏」地好不可憐,活像受了欺凌似的。
柯遲有點心疼,蹲下身揉了揉它的大腦袋,有些猶豫地抬頭看成子言,小聲和他提議:「要不我牽著它吧?」
「它一出門就撒歡,拽著人跑,你可能拽不住它。」成子言十分了解家裡這隻阿拉斯加什麼尿性,有些無奈。
阿拉用鼻尖蹭柯遲掌心,「烏烏」聲大了許多,彷彿還在抽泣,聽著更可憐了。
柯遲抿了抿唇,鼓著勇氣道:「可是它現在看起來很乖。」
成子言沒料到自己還有被狗子擺一道的一天,一方面忍不下心拒絕柯遲,一方面又實在不放心讓柯遲牽著阿拉,於是思索片刻,將手裡的牽引繩末端遞到柯遲手裡,自己稍稍往前了一截握住,和柯遲一同往外牽著阿拉走。
柯遲眨了眨眼,察覺到成子言這一點無聲的溫柔縱容而忍不住有些臉熱,垂首輕輕摸了摸阿拉的耳朵,聲音低柔:「你看,我牽著你,走啦。」
他又任阿拉用濕軟的舌在他掌心裡討好地舔了舔才站起身,做出要離開的姿勢。阿拉不甘願地又低低從喉嚨裡咕嚕幾聲,打了個滾從地上起來了,動作間揚起的風又掉下幾根毛來,晃晃悠悠地粘附到柯遲的衣擺上。
這隻狗子果然如成子言所說的,前腿剛邁出家門,見成子言轉身鎖門,撒丫子就往外掙,被早有預料的成子言緊緊攥住著牽引繩硬生生給拽了回來。
這一掙一拽的發生不過短短數秒,柯遲微訝的同時又立時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這隻狗子的憨厚外表給迷惑了,但他心底又緩緩升起一點羞慚和挫敗,讓他深感自己方才大著膽子在成子言的面前堅持的做法有多麼愚蠢。
柯遲一聲不吭地把牽引繩末端遞交回了成子言手中,也看到了成子言因為直接拉著繩用力拽回阿拉的掌心而磨出的一道紅痕,道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落:「對不起……」
一句「我不知道它出門就會往外掙」在舌尖轉了一圈復又咽了回去。
——在他提議的時候成子言就和他說明過,是他仍然固執己見,沒有任何可以讓他為自己開脫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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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成子言接過牽引繩,因為需要拉開車門把一直蠢蠢欲動要撒丫子跑掉的阿拉強行抱上後座,他沒有注意到柯遲低落情緒的變化,但仍十分理解地出聲寬慰,「它就是外表很能迷惑人,第一次見它的都覺得它很乖。它還是小狗崽子的時候就被我媽抱回來養了,從小就這樣,不過我媽餘威仍在,它也養成了習慣,不會在我媽牽它遛的時候亂跑。」
柯遲點點頭,安靜地聽著,隨著成子言的示意坐進副駕駛。
他很好地將自己所有負面情緒都收斂了起來,可易感期全程有柯遲在身邊的成子言還是察覺到了,等待汽車發動的空隙還轉頭看了看他,輕聲詢問:「怎麼了?」
柯遲意外地眨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