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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來步之外,盛厭正慢條斯理地往這裡走來。
細碎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到少年臉上,襯得他五官優越,唇紅齒白,極具迷惑力。
宗想想「嘖」了一聲,不吝誇獎,「厭哥今天很帥。」
盛厭挑眉輕笑,好整以暇地看向她,「嗯哼?想想,今天突然這麼客氣,是決定把學生會的皮沙發搬回家了?」
宗想想無語凝噎:「……厭哥,在你心裡,我就這麼勢利嗎!」
見狀,盛厭又笑了一聲,不再逗她。
「借梔梔十分鐘,我有事找她。」他說。
「of urse」
宗想想和盛厭一起長大,關係很好,所以並不介意這種理直氣壯的要求,當即爽快地點點頭,揉了揉眼睛,驅散朦朧睏意後,站起身,和顏北梔打了個招呼,將空間讓給他們倆,自己回畫室去了。
轉眼間,幽靜長廊只剩下兩個人。
操場上的吵鬧聲,若有似無,依稀難辨,好似壓根無法穿透空氣,打破這個雙人結界。
顏北梔默不作聲地收回視線,將目光從盛厭領子上的金色徽章上挪開。
「你要說什麼事?」
她隨口問道。
盛厭沒回答,慢吞吞地在宗想想那個位置坐下,與顏北梔並肩相對。
他個子高,手長腳長,佔據位置也多,一下子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很近,遮掉半邊日光。
顏北梔看著書頁上落下的陰影,不自覺蹙了蹙眉。
盛厭恍若未覺,勾了勾唇角,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開口:「沒事不能找你麼。」
顏北梔抬眼,定定地注視他,烏眸炯炯。
「微信我都回了。」
盛厭輕笑一聲,指尖微動,想去撫她單薄的眼皮,又很快將這個念頭抑制住,「解釋什麼,又不是來找你追責的。說說話,也不行麼?」
學期中間轉班本來就不符合規定,宜光各項流程繁瑣,一個月已經是最快速度。
但顏北梔不轉到t班,兩人在校很難有交集。
甚至,連面都很難見上。
盛厭實在等不及,只好強行地、霸道地,打斷中午這場姐妹閒談了。
頓了頓,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信封,遞給顏北梔。
「喏。」
看錶情,似乎是想表示,還是有點正經事的。
「給我?」
「嗯。」
顏北梔面無表情地接過,尚未來得及拆開,手上動作先是滯了滯。
餘光偏轉。
她敏銳地注意到盛厭手背上的創可貼。
顏北梔抿了抿唇,「你的傷怎麼樣了?」
這是盛厭為了幫她出氣,揮拳向康易維時弄傷的。顏北梔雖然不贊成這種暴力行為,但也不是好賴不分的人。
只能說,從兩人遇見開始,一切就已經開始發生錯誤。
無論什麼細枝末節,都無法改變錯誤的路徑。連帶著這份問候與感激,也不得不帶著目的性。
盛厭什麼都不知道,聽到她主動關心,眼裡悄然漾出笑意。
「這個啊,沒事。」
他隨手把創可貼撕掉,手背伸到顏北梔面前,讓她看。
顏北梔掃了一眼。
當時,手背在流血,無法判斷情況。這樣看起來,傷口確實是挺深的,像是刮到了什麼地方,這麼幾天,口子竟然都還沒癒合結痂。
加上盛厭面板白,傷口旁邊還有青紫沒褪去,愈發顯得可怖。
「……」
顏北梔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
她不願細想,只是沒好氣地說:「你家沒家庭醫生什麼的,給你上點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