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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辭起初還有些手生、再加上有心事,剛一起筆的時候幾乎有些不成章法。她又靜靜地站了好一會兒,慢慢地才終於又找回了些熟悉的感覺,漸漸沉下了心來。
最後一筆收筆的時候,鬱桓終於起身過來看了兩眼。在她身邊站了一會兒,他伸手接過她手裡的毛筆,又蘸了墨落在她畫上留白的位置: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她從小學畫,鬱桓學書法,向來氣勢磅礴的筆跡裡這一回卻像是柔和了許多、甚至幾乎是帶著幾分纏綿的意味。
鬱辭愣了下,臉上刷的一下就紅了。
鬱桓放下筆,揉了揉她的頭髮,嘆了口氣:「中秋節也心不在焉的,這心思就差都寫在臉上畫裡了。乾脆還是我替你寫了吧。」
鬱辭揉了揉自己發燙的臉,叫了一聲「鬱桓!」
破天荒地居然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
「以前是交通不便、出個門就聯絡不上,現在倒是不一樣了,飛機高鐵都方便。」鬱桓不以為意地笑了一下,意有所指,「中秋假還有兩天,明天你爸媽就又要出遠門了。」
鬱辭的父母都是考古系的教授,成天在野地裡風吹日曬的,一年裡都少有能在家的時候。
鬱辭舒展了一下因為站久了而有些僵硬的身體,終於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託著腮看他:「看破不說破,這句話是你教我的。」
鬱桓似乎是覺得有些好笑:「我說破什麼了?」
是啊,確實是什麼都沒有說破。
鬱辭沒好氣地點了點頭。
鬱桓已經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
鬱辭也不幫忙,還在原地坐著、看著他把筆墨硯臺都一一收好放回原處,然後又舉起那張畫認真地看了起來。
看了兩眼他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回過頭來看了看鬱辭、用心良苦地叮囑了一句:「交通現在是發達了,但自己要把握好分寸。三思而後行,保護好自己。」
鬱辭第一反應是呆了一下,隨即難得孩子氣地把沙發上的抱枕一把扔了過去:「鬱桓你想什麼呢!」
這天中秋的晚上,鬱辭的微博裡難得地發了一張國畫,畫上題的那兩句「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的詩句格外顯眼。】
其實哥哥才是男二【並不
☆、第27章 中秋·二
第二十九章
中秋·二
鬱辭最近已經很少拿起毛筆、更不要說畫完發到微博上了,只有一些老讀者才能隱約想起前兩年她也是零星發過幾張正正經經的國畫的。中秋這天晚上發了這樣一張畫,頓時就又讓評論區炸了鍋。
畫雖然只是很普通的月色圖,恰逢中秋,應景得理所當然。可題的詩就不那麼普通了。
古往今來有那麼多和中秋、和月亮有關的詩句,她卻偏偏選了這一句,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有些意味深長——
「所以說,太太說的願逐月華流照『君』到底是誰啦!好在意啊,有沒有人知道的,急,線上等。」
當然,還有眼睛更尖的:
「沒有人發現嗎?這個題詩的不是太太的字跡啊!」
鬱辭發完微博看了兩眼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的評論,也沒有多做解釋,退出了微博開始查起了車票。
鬱桓和她並肩坐在沙發上,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手裡的書、一邊抽空看了她兩眼,見她發了微博,頓時就忍不住搖起了頭:「一點都不矜持。」
「總不能比你剛才慫恿我做的事更不矜持了,再說,」鬱辭一臉的理直氣壯,「反正他就算是看到了,大概也是看不懂的。」
鬱辭說完就又低頭看手機去了,留下鬱桓一個人微有些驚訝地揚了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