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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很白,動作也巧,三兩下把卷餅捲成精巧可愛的小卷,遞給遊昕昕。遊昕昕也不說話,接過來就吃了,一口一個,醬料配比正好,入口生香。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無人的小書房裡,一個包,一個吃。默不作聲,互相不說話。
氣氛越來越古怪,像是被逐漸拉緊的弓弦。
最終,季樓停下手來,脫掉手套。從桌上的濕紙巾裡抽出兩張,慢慢擦乾淨一根一根手指。
「我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季樓突然說,聲音低沉,「我只是……」
「你並不用和我解釋。和我又沒有關係。」遊昕昕嘟囔著。只是這語氣聽起來,多少有些不對。
季樓伸出手來,湊近遊昕昕的臉頰,用一張乾淨的紙巾把她沾在臉上的一點醬汁抹掉。
遊昕昕愣了愣,身體僵住了。
正午時分,灼灼烈日當空,飽食讓大腦功能宕機,有一些昏昏沉沉的感覺。
季樓近在眼前,放下紙巾,伸手將她掉落在鬢邊的一縷額發捋到耳後。
那動作太過親密,那雙眸中神色溫柔,透著一點破釜沉舟的悲傷。
一縷明亮的陽光照在他蒼白肌膚上,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塊正在發光,俊美得宛如一位墜入凡塵的神祇。
他收回了手,朝遊昕昕笑了笑,似乎要開口說點什麼。
遊昕昕在那一刻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她覺得自己應該立刻逃跑,否則季樓或許會朝自己說出什麼可怕的話來,讓她落進一張細密綿長的織網中,再也難以掙脫。
她這樣想著,也確實迅速地想要站起身來。
季樓的手卻已經輕輕扣在了遊昕昕的手腕上。
明明是很溫柔的力度,以遊昕昕強悍的武力值,想要擺脫這樣的力量幾乎是輕而易舉的事。
只是那扣住手腕的手指又冰又冷,指尖微微帶著點顫。那盯著自己的雙眸像是最深的潭,潭底沉著一顆炙熱的心臟。
不是不能拒絕的,不是無力掙開的。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手軟了,心也軟了,生不出掙脫的力量。
季樓就只是微微一用力,就把遊昕昕整個人拉了過來。
冷不防被拉了一下,遊昕昕撲進季樓的懷裡,下意識低聲驚呼一聲,接著就怔住了。
她抬眼看向季樓,季樓攥著她的手腕,一雙深邃如潭的眸子緊緊落在她的臉上,遊昕昕的目光與他的目光碰觸。
兩個人離得這樣近,她幾乎是半撲在季樓的懷中,手掌按著季樓的胸膛。季樓的一隻手攥著她的手腕,一隻手半扶著她的腰。
周遭的空氣彷彿變得粘稠,溫度在升高,四周湧動著莫名的氣息。
她能清晰地看見季樓的臉,看見他睫毛最細微的顫動,看見他的瞳孔中倒映著自己的影子。血液似乎都凝固了,聽得見如鼓的心跳聲,不知道是誰的。
外間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驟然響起。
遊昕昕呆愣了兩秒,驟然回過神來。驟響的電話鈴聲把她拉回現實,讓她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她撐著手臂,從季樓的懷中跳起來,臉上燒得通紅,強壓著心臟的狂跳,「電……接電話。」
只有他們兩個在這裡,電話響了卻沒有人去接,別人該以為他們兩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季樓沒有馬上轉身,只是雙目深深地看著她,許久之後,才轉身離去。
第115章 短暫的擁抱
季樓驅動輪椅到辦公桌前,接起那個內線電話。
電話是爺爺季成林打來的跨國長途。季成林的語氣很嚴肅,情緒也帶著一點焦慮,在電話的那一邊說了很多關於集團內部的事。
季樓聽著電話裡的聲音,寒潭似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