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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了。
不明白今晚他?為什麼總想把自己往外推。
但裴拾音也?再掏不出?別的理由賴著,只能抱著靠枕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我還不是想著,你都去瑞士了,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回來,想多看看你,都不行嗎?」
「不是說了,一個月。」
「一個月有30天,也?有31天,還有28天、29天,」裴拾音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怨懟的風涼,「反正有的人隨心所欲,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我瞭解得再清楚,其實也?不做數,對吧?」
沉默也?僅僅只是短暫的半分鐘。
「你想幹嘛?」
宋予白在她陰陽怪氣的口吻裡?抬頭。
「送機送不了,接機總行吧?」
她眨眼時,目光炯炯,藏著希冀。
隔著電腦螢幕,宋予白不疾不徐掃過來一眼,清凌凌的沒什麼溫度:「到時候再說。」
不給?確切答覆,就是還要跟她劃清界限的意思。
聶宏的那些?謠言,多少有讓她感覺自己一把回到解放前。
心煩意亂地想跟他?找話題都沒興致,滿腦子都是聶宏的各種花式死法。
宋予白抬頭的時候,裴拾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墊著靠枕睡著了。
確認對方已經睡熟,他?這才鬆了口氣,起身去書房旁邊的小盥洗室裡?清洗已經不適了很久的身體。
之所以合同看得慢,是因為黏膩的身體實在不舒服,他?需要不停調整坐姿,才能避免身體不斷碰到那塊冰涼的、斑駁的汙穢。
乾濕分離的防潮鬥櫃裡?有可供日常換洗的衣褲。
宋予白有些?嫌惡地看了眼丟在垃圾桶裡?的衣物和?揉成的、皺巴巴的紙巾,煩躁地按了按眉心。
事不過三。
這是最後?一次。
窗外雨聲瀝瀝,偌大的老?宅別墅,安靜得落針可聞。
少女的呼吸聲平穩,有淺淺的鼻音。
即使宋墨然的房間不跟他?們同一個樓層,但他?還是擔心,如果這種時候抱她回房,萬一被人看到,總有一堆說不清的麻煩。
更何況,他?也?怕將?她弄醒,擾她清夢,難免醒來又要撒一些?黏糊糊到令他?根本無法招架的嬌。
白色的羊絨毯蓋住她柔軟纖薄的身體,毯外露出?一雙比牛奶還白的腳,在她的夢囈裡?,嫩如葡萄的腳趾微微蜷起,又鬆開。
他?握著茶杯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再次起身,確認書房門已落鎖緊閉,然後?才反身折回,將?她腿上的絨毯扯平,完全蓋上她的赤足。
少女的呼吸很輕,能聽見淺淺的鼻音,顯得睡得又深又香。
她醒著的時候有一種鮮活的乖覺,別人看她只覺得她異常乖巧溫順毫無心計,只有他?知道,她柔軟的小肚子裡?,到底藏了多少的壞水和?鬼主意。
反而睡著的時候,才真正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宋予白重新坐回到書桌後?,在喝完整整一杯涼茶後?,開啟了桌面上最後?一份合同。
軟墊掉在地毯上,砸出?輕微聲響。
裴拾音翻了個身,懷裡?的抱枕落地,不經意露出?雪白的鎖骨以及鎖骨下若影若線的曲線。
那套保守到無時不刻不在提醒他?兩人年齡差的睡衣,領口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了一粒釦子。
春光若有似無,於晦暗中乍洩。
批註合同的間隙,宋予白不知道自己今晚是第幾次注意到這粒釦子,他?只知道,在未來的半個小時裡?,他?無法集中的注意力,卻再次深深地被那股淡淡的、荔枝玫瑰的甜香所絞殺。
有了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