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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徹底睡過去之前,靳澤聽到淮言小小的聲音。
「所以,哥哥如果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我說哦,言言不想和哥哥分開……」
說到分開兩個字的時候,青年的眉頭皺起一個小小的川字。
靳澤耐著性子,等淮言睡著後,將他眉頭的川字一點一點撫平。
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他說嗎?
他的手指從青年的額頭向下,輕輕拂過對方好看的眼睫,拂過小巧的鼻子,又落在柔軟的唇上。
在觸到那兩片柔軟時,靳澤的手指不自覺用了些力氣,看著青年淡紅的唇慢慢染上更加艷色的紅。
直到淮言因為不舒服而發出一聲輕哼的抗議,他才如夢初醒觸電般鬆開了手。
他要說什麼?他能說什麼?
說他這個恐同的直男,只是因為上次在言言被人下藥後抱了一下,就控制不出地生出了非分之想,一而再再而三地肖想你,想佔有自己的弟弟嗎?
他怎麼能,又怎麼敢?
今天出現這種意外,沒有被懷疑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但要他怎麼敢去賭,賭每一次他都能逢凶化吉,賭軟玉在懷他永遠都能做柳下惠?
皎潔的月光從沒關緊的窗簾縫裡照射進來,有一絲恰好落在青年的側臉上。
因為喝了點酒,青年的臉頰上有曾勻稱的薄紅。
靳澤幾乎忍不住低下頭去,卻在離對方不足一寸的地方堪堪停住。
他的手指刺破了手掌,才將自己的神智拉了回來。
翻身下了床,靳澤摸來了打火機和煙,走到了陽臺上。
初秋的夜晚,風也是涼的,吹在臉上反倒讓人的頭腦清晰了不少。
手指顫得幾乎快要捏不住煙,一點猩紅在指間明滅。
大口的尼古丁短暫地讓頭腦放鬆了片刻。
他半眯著眼,隔著陽臺上的一層玻璃看床上的青年。
對方還保持著自己離開時的睡姿,小小的一團窩在床上。
雲霧繚繞,猩紅猛然被掐滅在指間。
他覺得自己現在深陷泥潭,越掙扎就陷得越深。
他不想放手,可如果讓他忍,他又能忍得了多久呢?
次日醒來的時候,淮言眨著惺忪的睡眼,發現身邊冰冰涼,顯然靳澤已經起來很久了。
今天是更換錄製地的日子,機器都沒開,是難得的清閒時光。
換好衣服洗漱完,果不其然在樓下看到了靳澤。
對方穿著一件普通的槍灰色襯衣,正在邊看今天的新聞邊吃早餐。
如果不是很快有其他嘉賓下來,淮言會恍惚間覺得這是在家裡。
坐到靳澤邊上,對方拿來給他準備的早餐。
他本來順手就要把那杯冰美式拿過來的,還沒碰到杯子,被靳澤換了杯熱牛奶過來。
「昨晚喝了酒,先暖暖胃。」
淮言只好捧著那杯牛奶,一點點喝了下去,本來清早胃裡的那點不適,果然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兩人心照不宣地,沒有提昨晚沒得出答案來的那個問題。
收拾完了行李,就踏上了去下個錄製地點的行程。
去的地方保密,但是節目組特地囑咐帶上些稍微厚一點的衣服。
淮言原先以為是要往北方去,結果上了飛機才知道去的是新疆。
下了飛機又轉大巴,最後坐上的居然是拖拉機。一行人拖著箱子,坐在直冒黑煙的拖拉機上哭笑不得。
越靠近目的地,視野就越開闊。
成群的牛羊像是一個個毛茸茸的小毛線糰子,在綠草藍天的畫布上跑著滾著,安靜又富有生機。
這次的心動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