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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澤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熱了,伸出手來煩躁地把領口最上面繫好的扣子扯開。
他很少做出錯誤的判斷。
但他不得不承認,之前心理醫生說的或許是對的,他對淮言的感情似乎真的開始有些危險。
起碼在剛剛那瞬間,他心裡生出了些卑劣的念頭。
比如……把小小的淮言抓過來,嘗嘗他和蛋糕,究竟哪個更甜。
不過也就短短一瞬間,剛生出來的念頭就被靳澤剋制地壓了下去。
儘管他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但他還是沒往同性戀這個方面想。
他不喜歡男人,淮言也不喜歡,更何況……
靳澤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讓他皺了皺眉。
他產生這樣危險的情緒,難道真的是因為兩人的距離過分親密了嗎?
肩頭突然一重,是淮言靠了上來,毛絨絨的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又迷迷糊糊地抬了起來,細長的脖子撐著搖搖晃晃的腦袋。
原來是還沒睡著,在打瞌睡。
淮言圓滾滾的眼睛半睜不睜,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小扇子一樣上下闔動,顯然已經迷糊了,但又顧忌著什麼,遲遲不肯倒下來。
靳澤看著對方腦袋時不時小雞啄米一樣地點一下,忍不住笑了一下,輕輕地扶著對方的腦袋靠在了自己肩頭。
肩膀重量傳來的同時,靳澤笑了一下。
反正他又不是同性戀,而且言言這麼可愛,怎麼能把他和那些gay相提並論呢?
他可是要和言言做一輩子好哥哥好弟弟的……
車子一路急駛,下了山轉向了令一個小鎮,不知道多久才到了目的地。
淮言感覺到腦袋被人輕輕揉了一下,然後是鼻子被碰了一下,他慢慢睜開眼睛,就對上了靳澤的目光:「言言,該起來了,到目的地了。」
淮言還沒完全睡醒,軟軟地哦了一聲,緩緩抬起頭來。
等到完全坐直坐正,他才猛地睜大了眼睛。
慢著,他剛剛不會是靠在靳澤的肩膀上睡著了的吧!
淮言有些驚慌,以至於想到那個畫面都不自覺地臉頰發燙,靳澤開啟車門讓他下去時,他甚至不敢看對方帶著些笑意的眼神。
他抬腿要走,甚至於有點想跑,卻被對方輕易一隻手拉了回來,箍在方寸之間。
淮言敏銳地從對方身上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惡劣的氣息。
但他還反應不過來是為什麼,就被面前突然放大的俊顏逼得不得不向後退了一些。
他的呼吸只是轉瞬就變得急促,手足無措地掐著自己的衣角。
他是不是犯錯了?又或者是把口水流到了靳澤的衣服上?
他的臉燙得厲害,小巧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哥,哥哥,不走嗎?」
回應他的是對方從下至上玩味的笑容。
他的緊張顯然被靳澤收於眼底,對方隔著薄薄的衣服,慢慢用帶著薄繭的手指摩挲他腰間的軟肉。
淮言的腰一下軟下去半邊,被靳澤撐著才勉強站直。
「言言,你很怕我?」
淮言的話都快說不穩了,卻還是急忙否認:「當然不是!」
靳澤的手還搭在他的腰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腰間打著圈兒,「那言言為什麼在我面前總是怯生生的?」
淮言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對於睡過去之前,他還是有一些斷續的記憶的,比如自己撐著不敢趴在靳澤肩膀上,比如後來對方輕柔扶住他腦袋的手。
他訝異於對方連這種小事都能發現,一時間有些慌亂。
他當然不是害怕靳澤,相反他非常想親近對方。
甚至於他知道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