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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錢的問題,」貓女在棚裡發瘋的樣子還歷歷在目,「我要保證她離開這裡,以後不再出現。」
老馬為難地撓撓頭,「我把話說明白了,你不聽我也沒辦法。你當然可以告她,我們按程式處理。」
第二天丘平剛練完腿,就來了一輛大貨車,司機二話不說,從車廂搬出五六十箱東西,粗略一看,都是蔬菜、水果、雞蛋、核桃一類的農產品,幾乎把門口堵了。
跟車的梳著個大油頭,說要見雷狗。雷狗站在他跟前,他笑了笑說:「前幾天的事多有得罪,這些東西夠你們用一兩月,不夠說話啊兄弟,馮老闆發話了,你家啥時候缺吃缺喝的,我們立馬給送過來。」他掏出個大紅包封,塞進雷狗手裡,「這些錢壓壓驚。」
雷狗臉色陰沉,不發一語。那人也不在乎,輕浮地擺擺手,跟著貨車晃晃蕩盪走了。
哼哈蹲下來扒拉那些「賠禮」,嫌棄道:「都是供港菜,貴是貴,不如咱家自己種的新鮮。」
「那人是啥意思,說話不清不楚的,」康康道。那人沒表明身份,也沒說要交換什麼,簡直跟扔垃圾一樣。
丘平黑著臉「操」了一聲,擦擦汗,走回禮拜堂。
雷狗中午又去了棚屋。貓女果然被放了回來,在昏暗的房間看書。雷狗左右張望,確認沒有裝攝像頭,然後拿起棍子,呼一下揮向窗戶。玻璃應聲碎裂,鋼塑框都扭曲了。
雷狗探頭看向嚇壞了的貓女,把沒拆過的紅包扔進去。
「你燒聖母院,我砸你房子,看我們誰撐到最後!」
聖母院籠罩在貓女的暗影中。大家雖然照常工作說笑,但一隻眼時時留意四周動靜,青蛙跳過都會引起警覺心。夜晚男人輪流巡邏,又加了一倍的攝像頭,監察聖母院的每個角落。
連拍鳥拍鳥大師都延遲出門了,他會跟大部隊一起吃完早飯,再去湖岸。宗先生更是縮回房間裡,幾乎不露臉。關律師常常看著聖母像發愣,康康怕她無聊,陪她說話,慫恿她去爬山遊湖。她總是說,過兩天我們就走了,還是在這兒呆著吧。
丘平望著攝像頭的傳來的影像,煩悶道:「咱聖母院挺美的啊,怎麼在鏡頭裡看,像密室逃脫裡的鬼屋?」
雷狗不說話。丘平抱著他的脖子,寬慰道:「她慫了,這兩天沒動靜。」
「神經病會慫?」
「神經病也是人。就她那體格,來了能幹啥?下毒?在水裡拉屎?其實她啥都不用幹,沒事戴著面具在我們門口蹲著就行,保管沒人敢來住。」
雷狗被逗笑了:「你的腦子可以跟她對決。」
「你罵我神經病。」
丘平猜錯了,貓女腦子有病,智商卻高。第二天一大早,幾個村民來他們門口鬧。雷狗認得其中穿花襯衫的,「二姐夫,」他上前打招呼。
鄰村的二姐夫留著及肩的頭髮,戴著倆手串,方臉油呼呼的,要不也能稱得上相貌堂堂。他拍了拍雷狗胸膛,大聲說:「咱說好的事,你記沒記住?」
丘平暗想:「嚯,這口吻,黑社會啊!」
「二姐夫,有事說事。」
二姐夫頂討厭雷狗直白簡短的說話風格,讓他少了跟人刀來劍往的樂趣。他幾乎湊到雷狗臉上說:「咱答應得好好的,你在這裡開招待所,咱桃林是必經的路,為了大傢伙方便,掙的錢分一部分出來當路的維護費。」
「我這沒開始掙錢。」
「那是你經營的問題。不管掙不掙,人得經過桃林吧,得踩在土上吧,你的客人剪掉了我十幾棵桃樹枝,這咋算那你說!」
丘平道:「客人剪您桃樹?不能夠啊。」他跟雷狗互看一眼,「您怎麼確定是聖母院的客人?」
「那還能是誰?你們村的人不進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