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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喻壓下心底的無語和憤慨，不停地告誡自己，都是自己選的。
林木森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救：「你今天晚上是不是也喝酒了？」
看著原喻的眼神，他哈哈笑了兩聲，啪的一聲清響，「瞧我這腦袋！現在這個時間點，代駕應該不好找吧。」
「你想說什麼，所以是準備留我過夜嗎？」原喻打量著林木森的神色，試探著問了一句。
「你……你別總問我啊……」
原喻再不明白，那就是真的木頭了！
「是啊，這麼晚了應該沒有人接單了。」原喻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灰色西裝，「衣服怎麼辦？」
林木森反應過來，總不能原喻明天還穿著這一身，被燒烤菸燻入味衣服去上班。
「你穿我的吧，可能就短點但是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自己183，也就比原喻矮5厘米，平常不仔細看的話，兩個人其實看著差不多高。
原喻伸出手，「起來吧。」
林木森因為長時間的跪坐，站起來的時候，腿突然使不上力，整個人跌到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這次原喻沒有說調侃的話，黑色的瞳仁此時閃爍著動人的柔情，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人籠罩其中。
氣氛正好，讓他覺得可以繼續車上的事情，這一次終於是名正言順了。
可是下一秒，原喻就被一股大力堵住了唇，嚴絲合縫的那種。
原喻神情錯愕，用手拍了兩下林木森覆於自己唇前的手背。
意思很明顯了：你幹嘛呢？
「不能親。」
？
？？
原喻現在滿頭問號，什麼意思，成為情侶了反倒是不能親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情。
於是不顧一切地將手掰開，但還是壓制住衝動，沉聲問道：「為什麼不給親了？」
哪想到林木森一臉理直氣壯，「我剛剛才吐過，虧你下得去嘴。」
「…………」
曖昧旖旎的氛圍，被這句話打得稀碎。
這下你讓原喻親，他也親不下去了。
原喻以一種極為複雜的心情離開了衛生間，末了留下一句，「你先洗吧。」
他仰頭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微合著眼，第一次覺得如此心累。
不過下一秒又沒忍住勾唇，睜開眼聽著微弱的水聲，從衛生間傳到自己的耳朵裡。
水聲戛然而止，從裡邊傳來了林木森的聲音，悶悶的。
「我忘記拿換洗衣服了，你幫我去房間裡拿一下。就第一個櫃門，掛著有睡衣，隨便拿一套就行。」
原喻趿拉著拖鞋，任勞任怨地給人跑腿。
他敲了兩下門，示意自己已經拿好衣服了。
磨砂的玻璃門被從裡邊拉開一條縫，一雙帶著水汽的手從裡伸出。
面板被熱騰騰的水霧蒸得更白了些，沒擦乾的水珠順著手臂往下。
朝上的甲床是惑人的粉色，俏生生的。
「衣服呢？」林木森手在外胡亂抓了兩下，「你別逗我了，趕緊先把衣服給我。」
果真是不一樣了。
之前林木森可以明晃晃的，圍著一條毛巾在自己跟前晃悠。
而現在卻變成這般拘謹羞澀的模樣，卻讓人更加心癢癢。
他將手裡的衣服遞過去，一聲謝謝過後，門又被緊緊關上。
原喻沒有走，就這樣站在玻璃門前。
等了有一會，白色的檸檬香霧氣爭先恐後地朝外邊鑽。
「你從哪裡找出這麼一件？？」
等霧氣消散了些，穿著毛絨睡衣的林木森，徹底暴露在原喻的視野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