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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聲回應了一句,沒有多言,餘光掃了眼時間,發現已經接近4點。
鐵車推動時發出的咣咣聲在18號病房前停下,他敲了兩下門,無人應答,於是又敲了兩下,沉聲說:「打擾一下,換開水。」
他戴著手套的手拿上一瓶熱水,輕推開了病房門,見病床上的人已經睡下,手裡緊攥著已經空了的針管。
距離起效的時間所剩不多,他悲憫地看著床上的逝者,哀嘆了一聲,將熱水瓶放在床頭後,準備拿走針管迅速離開。
但在他抓住針管的剎那間,本該咽氣的歐志偉突然睜開了雙眼,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驚覺不對,怒視著歐志偉,咬牙切齒道:「你騙我?」
歐志偉冷笑了一聲,伸手就要抓下來人的口罩,可是對方似乎很清楚他的傷勢,抬手擋掉歐志偉的攻擊後,一把抓住了歐志偉未愈的傷口。
「啊!」歐志偉吃痛地悶哼了一聲,卻死死抓著來人的手不放。
再等等,副隊他們就要到了!
男人的慈悲心彷彿紙糊,在發現事情超出自己的預想後,便改了臉色。見掙扎不成,他抓住床頭的開水瓶猛砸向歐志偉,深深將人的手臂打斷,求得一線生機後,轉身就往門外逃。
歐志偉痛苦地無力鬆手,滾落下床後抓住了男人的褲管,強忍著劇痛也要在拖延一段時間。
男人嫌惡地踢開了他,惡聲罵了句:「你這樣的人,活該痛苦地死去。」
話落,男人疾跑出病房,卻正對上了趕來的警察。
原本人來人往的燒傷科病房走廊和護士站,此刻一個人也沒有,替代他們的是逐漸包圍病房的警察。
男人直道不妙,立即後退進了病房,快速把門鎖帶上。
陸銷見狀側目示意守著另一條路的季徹,季徹當即意會,偏頭向肩上的對講機說:「目標重回病房,樓頂準備突襲。」
秦琒:「收到。」
男人猛然回頭看向作為誘餌的歐志偉,緩緩走到他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痛心道:「你為什麼要騙我?我明明是在幫你。」
歐志偉捂著肩膀癱在地上,說出的話語卻擲地有聲,「你沒有幫任何人,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
對方想是聽到了笑話一般,呵笑說:「私心?我有什麼私心?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你們,如果沒有我,你們就只能在痛苦中死去,沒有我,你只能像現在這樣做個廢物,生不如死地苟活下去。」
歐志偉也應了對方的笑聲,仰面開懷大笑,彷彿對方才是那個笑話,「廢物嗎?我要是廢物,那你就是被廢物抓住的?我就算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也是有價值的,你呢?躲在偽裝背後的騙子。」
「你說什麼?」男人惱怒地俯身抓住歐志偉的衣領,恨不得現在親手解決這個該死的人。
歐志偉毫不恐懼,直視對方雙眼笑說:「不是騙子嗎?你敢告訴那些被矇蔽的人針管裡頭是什麼嗎?」
見對方目光閃爍,歐志偉更加確定心中所想,篤定道:「看吧,你不敢說。我勸你現在開啟門乖乖配合警方,說出這東西是什麼,從哪兒來的?他們現在就在外面,你無論如何都跑不了了。」
男子聞言,抓著歐志偉的手陡然鬆開,回頭盯著病房門。
只聽門外的人警告道:「裡頭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自己主動出來,一切都還有商量餘地。」
陸銷說罷,抬手打了個手勢,等樓頂的人做好下降準備,他們也馬上破門衝進去。
「副隊,不對勁。」耳機裡響起急聲。
談竹看著男子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針管,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什麼,看動作,好像是在給針管吸液,連忙報告,「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