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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季徹應了一聲,坐起揉了揉頭髮。
走向廚房的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自己該怎麼和陸銷解釋,可見到陸銷的時候,他話到嘴邊成了一句:「早。」
他解釋什麼呢?說自己不是偷窺狂,沒有故意想看,還是湊巧路過?可他們都是男的,就算確定了關係,也越解釋越亂吧!
陸銷一看他這樣就知道是憋著有話想說,忍不住偷笑,將蒸好的包子放桌上,又倒了兩碗剛磨好的豆漿,「坐下來簡單吃點。」
「嗯。」季徹拿起包子,深吸了一口氣說,「昨晚我不是……」
他不是想偷看的。
「我知道。」陸銷掩不住笑,「你要是介意的話,以後我把門關小一點。」
季徹聽到陸銷說的不是關門,而是把門關小一點,略有不解地看向陸銷問:「你睡覺喜歡開著門?」
陸銷搖頭,「倒是沒這個習慣。」
他說著停了停,抬眼看向季徹說:「我就是覺得開著門的話,你要是有事喊我,我能聽見。」
季徹剛從毒|窩裡回來,夜裡躺床上輾轉睡不著,他是聽到了的,其實他也會擔心那些毒|販會不顧暴露的風險衝上樓動手,所以開著門也是讓自己安心。
「那……開著吧,大不了下次我出門前敲個門。」季徹埋頭啃了口包子,總覺得這句話有些滑稽,借喝豆漿的動作用碗掩蓋自己微揚的嘴角。
工作日的大早醫院照樣人滿為患,好在白天急診大廳的人要少些,陸銷和季徹在大廳旁的換藥室外取了號,再等幾個人就到他們換藥了。
倏地,陸銷留意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向他們靠近,當即拉著季徹想進樓梯間躲一躲,不料醫工正在門口檢修,只好另尋他處。
「怎麼了?」季徹一頭霧水,側目向後望,來人和陸銷長相相似,但看著要年長許多。
「我爸來了。」陸銷站在季徹身邊,微微壓低他的上半身,想從醫院導檢視亞克力立板的另一側繞開。
季徹配合地蹲低躲避,「他沒見過我,我偷偷離開就好。」
陸銷嘆息:「他見過……你的遺像。」
季徹的遺像現在還在季家櫃子上擺著,他爸媽受他所託,隔三差五會上門拜訪,沒道理沒見過。
季徹頓時語滯,默默跟著陸銷繞開陸伯父的視線。
看著他爸的背影走遠,陸銷長舒了一口氣,可轉頭就見柳弘濟站在不遠處無辜地聳了聳肩。
跟在他身後的年輕醫生似乎沒有意識到他們在躲人,大聲打招呼道:「你不是陸主任的兒子嗎?陸主任!」
陸銷暗道不好,趕忙對身邊的季徹說:「你要問路是嗎?換藥室在那邊,你自己過去吧。」
一直躲著的確不是事兒,但現在不是坦白的時候,等這陣子風頭過去,他再帶季徹回家和家人們正式見面。
「好,謝謝。」季徹佯裝路人地經過,快步朝換藥室走去。
他的身後緊接著響起厲聲:「陸銷,你個臭小子,這傷怎麼回事?幹嘛,還敢躲你爸是不是?」
「爸,我錯了。」陸銷認錯得十分快速且乾脆,避免在急診大廳上演知名醫學教授暴揍警察兒子的趣聞。
季徹在換藥室外低著頭靠牆稍等了一會,見陸銷還在接受他爸的批判,清楚他們一時半會結束不了,便準備自己先進去。
在他回身的剎那間,敏銳地察覺到有道目光正有意無意地在他身上掃視,瞬即提高警戒。
他暗暗用餘光搜尋著視線的源頭,發現盯著他的是個手裡攥著一沓化驗報告單的男人,看樣子不像是許義他們的人。
「季徹,還真的是你!」男人驚訝地走進,見季徹沒認出他,自我介紹道,「我,你不認得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