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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白臻榆終於平復呼吸,他看向自己:
「有什麼就直接說吧。」
還真是過於直接,意識到這點的陳燃輕嘆了口氣:「其實你是喜歡虞洐的吧?」
白臻榆眉睫一顫。
他喉結艱難地滾動著,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我」
「不用否認。」,陳燃卻是笑了,他彷彿因此鬆了口氣,甚至於姿態放鬆地向後撐著桌子,「你是他的合法伴侶,喜歡他理所應當啊!」
合法伴侶理所應當
這四個字與他實際上全無關係才對。
白臻榆嘶啞地笑了聲,他垂眸道:「你誤會了」
「臻榆,你不必騙我,你看虞洐那眼神和之前的我簡直一模一樣,當時我怕他不喜歡我,做朋友都小心翼翼的」,陳燃眯起眼,仿若陷入回憶,他輕聲笑道,「現在想想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哦,你應該是知道我和虞洐談過的吧?」
白臻榆沒想到陳燃絲毫不避諱,他怔愣地抬頭,聽著對方突然開始的「述衷腸」,有些迷茫地眨眨眼。
陳燃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了解陳燃到底是什麼人,所以不會愚蠢到把對方這席話當作是如王柯一般「宣示主權」的把戲,即使陳燃有足夠的底氣去做這事,至少比王柯要有資格得多。
但為何要同他說這些事呢白臻榆想過陳燃找他談話會詢問虞洐,是沒釋然而對當年事情始末的追尋,可對方說的每一句話,都和他想的這些沒有絲毫關係
「怎麼這麼驚訝地看著我?」
陳燃一直都是鬆弛的,他一向坦蕩無比:「能這麼輕描淡寫地同你提,當然是我早就放下了。」
「我和虞洐只是商業聯姻」
白臻榆抿著唇,認認真真地對陳燃說道:「所以其實你」
「我怎樣?」,陳燃瞬間反應過來白臻榆誤會自己的意思,連忙把怎麼想的說清楚,「臻榆,我說這些,是因為上次在醫院」
「虞洐那人,就永遠像是長不大一樣,明明我和他早就結束,他也在心裡認同這結果,卻又做出那樣冒犯而會令人誤會的舉動,我不想你誤會。」
陳燃皺起眉:「商業聯姻又如何?這樣就不算伴侶了麼?難道不是虞洐他自己選擇承擔的責任?況且,臻榆你明明」
「陳燃!」,白臻榆啞聲打斷,「我覺得我們關係沒有親密到這種地步。」
「並且我覺得你誤會了,我和虞洐」
陳燃見白臻榆眉眼下垂,就知道對方說出這席話無異於在心口劃上一刀,有些心疼地開口:「臻榆,我認為喜歡就是要去爭取的!」
「雖然虞洐吧,他似乎不太值得」,陳燃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想告訴我你不在意,但是我內心過不去那道底線,我在乎,我的伴侶在乎。」
「我當時決定和虞洐分手,就下定決心不愛了,這點從未因為時間推移而有任何改變,請你放心,我和虞洐現在除卻認識多年,沒有一絲曖昧。」
白臻榆終於揚起頭,他看清了陳燃的苦笑。
「虞洐他是個擁有很多愛的人,所以別人的喜歡對他而言只是可隨意揮霍的東西,他不懂有人把『愛』字說出口會花費多大力氣,所以他也能隨時隨地喜歡很多人,他並不認為感情需要兩個人維護,從來都由著性子,走不下去就分開,投進去的那麼點感情,與他而言,無關痛癢」,陳燃喘了口氣,「我給不了他獨一無二的愛,或者說我燃不儘自己,就算我當時那麼喜歡他」
「所以我選擇放手,與其說他不愛我,不如說他沒那麼愛我,他可以用他廉價的情感俘獲任何人的心,可能我會特別一點因為十幾年的相伴?但這樣的特別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