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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賽前夜,告訴我只剩一個名額。
世上總有碾壓遊戲規則而存在的事物,遇到了,我也只覺得,隨便吧,我並不是非出道不可……只是如果讓我選擇,鮮花和掌聲該讚美的另有其人,而不是頭腦空空的我。
事後的所有又告訴我,一切都很值得。
他喜歡我,難道我就不喜歡他嗎。
如果我不喜歡他,我又為什麼難過呢?
我為了什麼放棄他呢?
如果他值得更好的,他卻選擇了我,那麼我又為什麼,做不到僅僅是簡單地回應他呢?
要做什麼,我才能夠僅僅是簡單地去愛他,而不用再像現在這樣處在不知名的惶恐當中?
那個代價是什麼?
如果我償付得起。
如果我能夠保護我們。
我可以愛他嗎?
我想回應他的好,我想我們可以深入瞭解彼此,某一天意見不合,吵架,出軌,老死不相往來,再也不願意提起對方,也好過現在連對方的手都不敢牽一下。
無數個問題像不知該向誰提交的申請,又像酒杯裡的起泡酒,從酒杯底部透過液體壓強不斷上升,炸裂在空氣中,一切掙扎悄無聲息地湧向看不見摸不著的世界裡。
不能這樣啊。
不能僅僅是看著嚮往的地方,而不往前追尋啊。
如果我有過願意付出一切的決心,那麼我為什麼不能向著那裡前進呢?
我忽然想起遞送選秀申請的那一天。
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天,我按照節目要求錄製了短片和清唱影片,又獨自前往面試地點。
被節目組提問,回答標準答案的那一天,多多少少,沒有一點真心存在嗎。
我也在無數個日夜裡努力試著達到標準,我也在那個我自認不配待著的舞臺上灑過汗水,我和我的夥伴們一同哭過,笑過,真心稱頌過別人的努力啊。
就算沒有結果。
就算破曉時分,星辰和螢火會被地平線分割,以不同的週期在不同的環境裡各自生活。
也曾有一個夜晚,它們同樣點綴過夜空啊。
我看著我的手。
我徹底清醒,徹底明白了。
酒店包間的客廳突然有馮純的聲音響起,我迅速用我恢復了一些的力氣,跳下床,開啟門,站在他們三個人面前,告訴他們我的決心。
「我想回到舞臺上,這一次,靠我自己,站在舞臺上。
「我想讓曾經的粉絲看到,我是值得被愛的。
「我喜歡音樂,也不討厭舞蹈,我想學會創作,我想靠這個被人喜歡,我想看到別人嘴裡說的唱的都是我的創作。我想要這個。
「我想要這個。
「雖然我自不量力了,我現在不行,但我會努力的……我想回到舞臺上,哪怕只是去掃地呢,我不怕丟人,我要回到那裡才行。不然我為什麼開始呢。」
聽完我無語倫次又吐字含糊不清的獨白,客廳裡剎那間寂靜下來。
他們三個人望著我,一時間無言。
好吧,也許是我異想天開了,也許這又是一個一如當初參加選秀時的突發奇想。
但我很清楚我現在不再需要任何人的精神上幫助,就算我僅僅靠自己,我也會堅持下去的。
我不怕被人笑,更怕自己從未做過,就跪倒在恐慌之中,用一輩子去仰望一個幻想。
我忐忑不安地等待他們的反應,又突然像抽空了力氣,腿一瘸栽倒在沙發上。
好吧,我確實喝醉了,我摸著茶几試圖扶著站起來,又摸了個空,撲倒在地板上。
我好容易在地板上坐起來,眼前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我順著看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