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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工具安然無恙,他鬆了口氣,看著樹上閃躲的麻雀,忽然笑起來。
「即使我躲過這場雨,也會冷很久啊。
「到底為什麼做人,不自由,結局卻跟你沒什麼不同呢。」
雨霏霏,沒人能回答。
不知道是多少次重來,也不知道拍了多少個鏡頭,真的很冷的我念完臺詞,精神出走。
麻木到完全與青春共情,甚至在劇本之外笑出來,在心裡唸叨完蛋還得再來一遍吧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掌聲。
我勉強抬起眼皮,望向掌聲來的方向。
是甄恬副導演,很滿意的樣子對我微笑著。
我順勢往旁邊一瞄,好傢夥,嶽梧還是那副愛搭不理的模樣,沒有任何評價,只看了我一眼就結束了:
「卡。轉下一場,女主與男二接頭。」
今日戲份結束。
我站起身,嘴上忙道辛苦了辛苦了,去找場邊等著我的馮純。
馮純迅速拿著保溫杯和大毛巾給我披上,脫離人造雨幕,又是夏天,又披著毛巾,體感驟然轉暖,卻耐不住溫差,我連連打起噴嚏,在馮純小聲唸叨下不住地撮起鼻涕。
「打聽到工作人員對你的態度有所變化,是好的方向,嶽梧那邊沒什麼訊息。但甄恬導演是真的很喜歡你,再看她的省臺背景,保持下去,飯碗是穩的。演技老師請到位了。」
嗨,想想人家一節課一小時就五千的價格,不到位也不行啊。
我忙不迭小聲回答他:「我覺得你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都簽約了啊。」
「你忘了合同了嗎,對方違約只需要付一半錢,雖然有收入,但這是你第一部戲,世界級導演定了你又把你踢開,別人難免亂想,亂象往哪個方向不受咱們控制,可以說你業務不過關,不敢用你做主角,也可以說你用身體上位……」
「???怎麼可能。」
我登時瞪大眼睛瞅他。
「這不是危言聳聽,因為捕風捉影的事情就敗壞一個藝人形象的事情不少見。娛樂圈容錯率很低,尤其像你還沒徹底扎穩腳跟的,更不行。」
我吸吸鼻子:「好了,我知道了,但是咱們的錢能撐多久啊。」
「這個辦法我來想,你負責做好你的事就夠了。」
馮純幫我擦著頭髮,我眼皮沉沉越來越想打盹,下意識感覺有點冷,我不由得裹緊衣服。
怪事,分明臉頰很熱來著。
也是,為了光線一大早就開拍了,還沒吃飯,又冷又困很正常吧。
我閉著眼睛想稍微歇會兒,周圍的聲音卻不由自主鑽進耳朵。
「……您好。」
「嶽導叫吳樾明天晚上開會。」
「好的,我們知道了。」
得,嶽梧,每三天定時檢查作業的老教授。
下意識想著,睏意越來越重。
「你……」
「馮純……他怎麼這樣了……發燒……」
意識最後消失在身體一輕,身體像完全融化的奶油雪糕,癱在了另一個人身上,被暖融融地烘烤著。
等我半夜在我的床上醒來,發現趴在床上疑似睡著的洹載,傻子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許是覺輕,我剛一動胳膊,洹載就醒來了,他一邊揉著胳膊一邊問我:「已經退燒了,感覺好點沒?」
我虛弱地點點頭,表示想喝水。
他立刻幫我在腦袋下墊了個枕頭,走出房門倒杯水又返回。
溫度剛好入喉。
咕咚咕咚一鼓作氣喝掉,我才能張口問話:「馮純呢?怎麼是你在照顧我?」
「他忙了一天,現在在隔壁睡覺,我替他一會兒。」洹載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