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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呸。
我果斷唾棄忘記摳腳半年的自己。
如果不是嶽梧瞎了眼,呸,慧眼獨具,我是完全沒有這個資格坐在這的。
想到這悄悄瞄眼嶽梧,在製片人發言空檔,毫不掩飾大大喇喇打了個哈欠,還揉眼睛了。
我默默擦汗。
不錯,是藝術家。
磨蹭大半個小時過去,正式開吃。
然而烤肉我是不會烤的,只有指望安然餵我的樣子。
於是乎安然熱情地跟周遭聊天,我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直直盯著烤架上呲啦呲啦冒著油光,蜷縮起來的肉。
「熟了。」
安然看我急不可耐,第一夾果斷塞在我碗裡。
我充滿感激地收下,並用菜葉包著烤肉餵給他,這才無愧良心愉快地給自己包起來。
「吳樾。」
「?」
我迅速把菜葉塞嘴裡,一邊回頭看。
「咔嚓。」
相機音效清脆,洹載放下手機坐在我身邊:「我回來了。」
嘴裡狂嚼的當兒,我只能點點頭,嚥下去才說:「跟製片人打招呼了嗎?」
「你餵安然的時候就說過了,只顧著吃,一點都沒注意到我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裡有鬼,洹載語氣聽著隱約帶點委屈,我趕忙喝口水,才給他張羅碗筷。
洹載脫下外套走去衣架。
「咳……」
安然突然咳嗽,我抬眼望去,只見他直k,笑容愉快而微妙,洹載回來才繼續老實烤肉。
?我張大眼睛瞅他。安然你想暗示啥。
洹載挽起袖子對安然道:「我來吧。」
「好。」
安然果斷把烤夾遞給他。
第二輪肉也熟了,洹載夾給我一部分,另一半分給安然。
我慣例把收到的第一口送給洹載,接著心安理得地餵起自己。
安然趁洹載叫服務生上肉的時候,偷偷對我眨眼,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容。
??老弟你咋回事,眼睛疼?
烤肉,吃肉,夾肉。
安然時不時露出迷之笑容,愉快地跟製片人聊天。
我跟洹載一直在吃桌上的肉,酒足飯飽聽製片人和各種領導吹牛皮,又過了半小時才解散。
走到店門外,我挺著渾圓的肚子伸懶腰,十分愜意地打飽嗝。
安然跟一起等車,然而話沒說幾句,注意力就全被手機吸引過去。
好一陣子臉上都是愉快的笑容,空氣中似乎瀰漫起戀愛的酸臭味。
保姆車一到,安然跟我們打過招呼就上保姆車消失了。
這傢伙有情況,絕對有情況。
「你怎麼回?」洹載忽然對我說。
「走回去,減肥。」我回答。
「坐我的車一起回吧。」
「……啊?」
我遲疑得似乎有些晚,洹載保姆車停在我們面前。
他示意我上去,我剛想拒絕,眼角餘光看到嶽梧望過來,立刻逃也似的拉開門上去了。
不知為何,面對嶽梧我有一種學生時代躲班主任的微妙感。
儘管我也沒犯什麼錯……
這念頭一閃而逝,我立刻被洹載車的豪華震驚到。
聚星永華不愧是國內經濟公司佼佼者,財大氣粗,給洹載配的保姆車由外到內處處顯示著貴、很貴、非常貴的氣息。
我情不自禁地撫摸著皮沙發發出有錢真好的嘆息。
洹載一直看著車窗,忽然發出噗嗤笑聲。
「?怎麼了?」
「沒事。」
洹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