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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低調,旅居國外,只有拍攝才冒頭,網上什麼都扒不出來。
同樣地,得罪他也等於在演藝圈自尋死路。
我掐著臉頰物理鎮定,才讓聲音不那麼奇怪:「親兒子?」
「是啊,獨,隨母姓。」
行吧,我要徹底跟影視圈say goodbye了。
見我不說話,安然繼續說:「哥,一會兒試鏡結束我們去吃飯好不好,好幾個月沒有見你了。」
我一口應下:「好,快去試鏡吧。」
「哥也加油!」
真是個活力滿滿的好孩子,我以後兒子像他一半我就滿足了。
掛掉電話,看看鏡子裡的人,一句話浮現在我眼前:
有些人活著,可他已經死了。
現在飄蕩在19樓的是我的靈魂。
我打完一局鬥地主,電話響起,陌生號碼。
知道我號碼的人不多,我接通:「餵?」
電話那頭女孩子聲音嬌俏可人:「請問是吳樾先生嗎?」
「對我是。」
「我是選角導演甄恬,也是副導演,請問你到金色酒店了嗎?現在方不方便到18層1811房間試鏡?」
「……不是在19樓嗎?」我望著長長的隊伍低聲說。
「主演都是在1811確認的,請過來吧。」
「好我馬上到。」
結束通話電話,我悄悄走進樓梯間,準備偷溜下樓。
剛邁出半步,就聞到一股煙味。
「真缺德。」
我捂著鼻子往下走,走到樓梯中間,腳步又是一僵——
樓梯下方似笑非笑看著我,指尖還夾著煙的人,不是嶽梧還能是誰?
饒是下也不能下,上也不能上。
我跟他在樓梯間大眼瞪小眼,一瞬間樓上的吵鬧聲彷彿都不存在了,只有我的心跳聲久久迴蕩。
這不是愛情。
這是嚇的。
論我今天到底能給自己挖多深的墳。
退出娛樂圈這事似乎可以提上日程了,只是不知道把得罪大佬理由告訴馮純,他會不會罵我半步離不開人,一離開就捅婁子。
嶽梧吐氣,煙霧裊裊而出,掐滅菸頭,大提琴似的聲音接著就響起來:
「想在廁所抽菸,被你一通罵,躲來樓梯間,又被你捉個正著……你今天非罰我款不可啊?我的男一號?」
搞什麼,什麼男一號?
我茫然看著嶽梧,只見他把先前在看的手機螢幕往我這一轉,提高音量,又點開了播放。
螢幕裡一個妖嬈的蠢蛋開始了他的表演。
「遇見你的那瞬間,一切變得很特別——」
「…………」
我把手扶在欄杆,木在樓梯間,接受著自己的主題曲直拍洗禮。
這簡直公開處刑,好想上去把手機給他摔了。
都過去大半年了我為什麼還要沉浸在《look at 》的陰影裡。
這直拍我邊唱邊跳,累到末尾腿抽筋不說,還因為踩到自己鞋帶直接摔成狗吃屎,堪稱歷代級慘烈。
雖然最後評為a班跳了主題曲,可從此路人提起「吳樾」就是——
「把平地跳出蹦床效果和二人轉風味的神人」。
十二期節目裡我最不想回顧的瞬間。
草。
嶽梧饒有興致看起戲:「副導演很喜歡你,這是她推薦的印象影片。」
這什麼鬼印象影片,塑造一種惹人憐愛的弱智形象嗎!
難道不應該安利我最帥的直拍嗎!
這一屆粉絲怎麼這麼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