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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前，程宴盯著微博的螢幕，半天沒有寫下一個字。
「你開始寫了嗎？」老劉在電話那頭問道。
「還沒。」程宴沉聲回道。
「也對，這個很麻煩。」
「寫下去的每個字，都有可能成為被人的談資。」
這就是網路施加給他的壓力。
「只聽你講過你曾經的風雲事跡，也是靠這次事情才看到照片，看上去和你現在沒差別啊，你這幾年完全沒老啊。沒想到你從一個小毛孩的時候開始，就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
程宴笑了一聲，然後正聲：「但，那些是錯的。」
那些是錯的，在遇到電競之前的人生，都是錯的。
幼稚，自傲，野蠻。
便是他輕狂絢爛的少年歲月。
十五分鐘後，三管煙的微博被湧入的評論擠爆。
三管煙：
很抱歉這麼晚出來回復。
關於我高中時候的生活作風與出格行為，所言的除了癮君子以外全部為事實，同時也承認照片不是透過技術手段合成而得的。但關於我靠著家族的關係網才能到考上w大，絕對是無稽之談。高考分數見下圖。
很抱歉，我並沒有畢業於w大。而且我的言論「我考上w大」具有模糊視聽性，我表示深深的歉意。
希望我的行為，不會被任何人效仿。
不必將我再頂到熱搜第一，請將這樣的位置讓給一些社會類的新聞，而不是我。
一路走來，興衰榮辱，承蒙厚愛。
抽完三管香菸，繼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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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評論的數量就已經破了兩千，底下有人買帳，也有人繼續嘲諷，但前者佔了九成以上。
「這才多久管爺就出來了！沒躲躲藏藏，光明磊落，我挺管爺。」
「興衰榮辱，陪你看遍。」
「？？這樣就洗白了嗎。」
「樓上把這叫做洗白？既沒有找藉口又沒有甩鍋，這叫洗白？」
「我也覺得這種事情沒必要再炒下去了，給社會類新聞留點地方可以嗎……」
這個時候，幾個大v已經開始轉發了。
程宴關掉電腦，這個時候，浴室的門也剛好被推開。
姜郗穿著一條白色綢緞吊帶睡裙，赤腳踩在毛茸茸的地攤上，她頭髮吹得半乾，垂在腦袋後面，看向程宴。
「我睡哪裡……」
「妞，我這兒就一張床。」程宴站起來，走向姜郗，摸了摸她潮濕的頭髮，「跟我睡。」
沒給姜郗一點逃避的餘地，三個簡單的字，直截了當地表達了意思。
「這樣……這樣好嗎。」姜郗有一點猶豫。
「跟你男人睡？有什麼不好？」反被程宴反問。
「我明天還要很早回學校，而且很困了……我不想……」姜郗結結巴巴，繞來繞去，也憋不出那兩個字來。
程宴笑，原來她擔心的是這個。
「嗯。」程宴扯了扯姜郗柔軟的臉，此時她完全素顏，面板依舊剔透，柳葉形狀的細眉很淡，鼻頭不算尖，茶色的雀斑異常惹眼。
他聲音儘量溫柔下來。
「妞，等你長大了，我再辦你。」
沙沙的質感，像是大提琴的聲音。
姜郗放心下來，那她就可以放心的熬夜了：「那我去追兩集電視劇再睡。」
程宴皺眉。
「剛剛不是說很困？」
「說錯啦。」剛剛主要是怕你……那個。
「嗯？」程宴湊近姜郗，「怎麼？精力充沛？那現在就……」
尾音拖長，烘托是一室曖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