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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溜溜的土豆切成細細的絲,很是考驗刀工,要是沒點實踐經驗,荀斯桓鐵定是要失敗的。
沒成想,荀斯桓聞言不怵,挽起袖子,洗手挑刀,麻利拿過土豆,手指一碼,就篤篤切了起來,頻率之高,一看就不是新手。
唐曉艾又考驗他幾項別的基本功,發現荀斯桓看著是養尊處優的少爺,實則廚藝嫻熟,還把許雲渺那點挑剔記得清清楚楚。
於是唐曉艾也動搖了,事後忍不住感嘆:「小荀這孩子真不錯,至少咱們渺兒跟他在一起,嘴巴能享福了。」
一通考驗,二老沒挑出荀斯桓的毛病,反而還發現不少優點,再看著荀斯桓看許雲渺那蜜裡調油的眼神,自然放了心。
許雲渺聽完爸媽的敘說,嘴一撇道:「荀斯桓,厲害啊 原來你就是這麼把我爸媽騙走的!」
「現在是我們爸媽。」荀斯桓糾正,又感慨說,「但我真沒想到爸媽說的,和我當時的感覺,那麼不一樣。」
「不一樣?」許雲渺好奇了。
「我其實沒覺得是在考驗我。」荀斯桓有點不好意思,「我當時就覺得,渺渺的爸媽太好了,這麼好的爸媽,才能教養出這麼好的渺渺。」
「噫——肉麻!」
荀斯桓記憶裡的第一次上門見父母,完全是另外一個版本。
一進家門,母親就熱情迎接,噓寒問暖,而不是坐在沙發裡不動聲色地看財經新聞,連眼皮都不會為他抬一下。
父親會邀請他一起下棋,邊下棋邊問問學業近況,沒有刻板地倚老賣老,更不會不屑地諷刺孩子們的事業是兒戲。
那次也是一桌子菜,一多半都是按荀斯桓的喜好準備的,一看就是提前向許雲渺打聽了,連他吃不了辣,也小心注意著。
知道荀家關係複雜,甚至唐曉艾和許聞都沒有多問一句荀斯桓父母的情況。
明面上的地方、料想不到的地方,處處藏著細緻入微的在意和關心,彷彿荀斯桓已然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那是荀斯桓從沒在荀家別墅裡體會過的家庭溫暖,是錦衣玉食也堆砌不出的直達心靈的愛護之意。
入夜,許雲渺懶得趕回市中心的竹楊苑,決定在父母家湊合過一夜。
兩室一廳的小房子,客臥只放得下一張一米五寬的床,以前許雲渺一個人睡勉強夠用,現在睡兩個人,難免擁擠。
不過這對於喜歡嚴絲合縫抱在一塊入睡的二人而言,不算難事,只消抱更緊一些就是了。
許雲渺這麼想著,在荀斯桓懷裡翻了一個身,和荀斯桓面面相對,又囂張地抬了一條腿,直接往荀斯桓身上壓。
荀斯桓很自然地就伸手勾住了許雲渺的膝窩,不老實的手指還不斷摩挲著許雲渺大腿後的面板。
「手別亂摸!」許雲渺後腰肌肉一緊,一陣戰慄躥上頭頂。
「我這可不是亂摸。」荀斯桓一本正經解釋,「我這摸得分明很有條理,手法嫻熟。」
許雲渺聽懂了話裡的意思,羞赧制止道:「別鬧,爸媽在隔壁!」
荀斯桓厚臉皮說:「我也不是故意鬧你,今晚那道羊肉砂鍋太厲害了,吃得有點上火。你不也燥得慌,腰後面都是汗了。」
許雲渺害臊地承認:「我……是有一點上火。」
荀斯桓看見了機會,忙不迭提議:「那我們收著點兒?」
許雲渺猶豫了五秒,覺得胸口腹腔裡都是火,放棄抵抗,小說說:「是你要收著點兒。」
一米五的床還是不夠寬,被子落地了,床架也顫巍巍的,一副要塌的架勢,萬一塌了,估計會驚動隔壁的爸媽。
許雲渺腦子亂鬨鬨的,思維不著邊際起來,不禁自嘲地想,怎麼會突然擔心床會塌呢?這想法也太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