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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斯桓踏進荀家別墅時,客廳空蕩蕩的,父親在樓上書房辦公,母親在屋後花園裡陪荀斯榆新養的小狗玩耍。
大哥荀斯楊結婚之後,單獨搬出去住了,這會兒也沒特地為他趕回來。小妹身在海外,更不指望見一面了。
荀家二少爺要回來的訊息提早一小時就通知了管家,可果然也只有管家會卡著點來迎接他。
不過,荀斯桓不在意這些。
他並不指望從這個家裡感受什麼家庭溫暖,只禮貌謝過了替他準備茶點的管家,而後匆匆上樓去找父親。
這疏離的感覺,就彷彿,他只是這家人的一位關係平常的朋友,今日偶然上門叨擾。
荀斯桓沉下一口氣,敲開書房門。荀見誠在書桌後,見他來了,表情沒有波瀾,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在沙發入座。
「晚上留下吃飯嗎?我讓人去多準備幾個菜。」荀見誠客套道,那語氣不似對親兒子說話。
「不用了,您不必裝著想留我吃晚飯。」荀斯桓冷淡戳穿——若真有心留他,何必多問,直接準備晚飯就是了。
「你那小律所生意還行?」荀見誠又不痛不癢找了個新話題,看似關心,語氣裡卻是對雲寰的不屑。
「還行,今年利潤也就兩三千萬吧。」荀斯桓輕描淡寫地答,見荀見誠聽了那數字,眉尾一顫,心裡得逞般快活。
荀見誠見這話題也聊不通,乾脆也不沒話找話了,直接發問:「你突然回來,不是來過節的吧?」
荀斯桓也不欲多繞圈,直接反問:「本科畢業那會兒,您去學校找了許雲渺,是不是?」
荀斯桓很早就向家裡出櫃了,後來一公開和許雲渺的戀情,家裡也雞飛狗跳了一陣兒。
後來,他人都不回家了,也不靠著家裡什麼,大家拿不住他的把柄,便也對他的私生活沒什麼辦法,漸漸就不幹預了。
荀見誠古板又謹慎,聽見荀斯桓這麼直白地提起戀人的名字,一面是驚訝於這麼多年他身邊居然沒換人,一面仍感到不適。
「許雲渺?我去見他幹什麼?」
「我本科畢業那年六月底,您去過一趟h大男生宿舍,把許雲渺叫出去單聊了,我的朋友們都看見了。」
荀斯桓咬著一字一句,幾乎再質問:「您和他聊了什麼?」
「什麼什麼?」荀見誠被這語氣問得不爽,「我壓根兒沒去見過他。再說,我去見他幹嘛?他值得我見嗎?」
荀斯桓不爽這話裡的輕蔑,強壓情緒道:「我不是來吵架的。我只是想知道您和他聊了什麼。事情都過去了,您不承認有意義嗎?」
「我不承認?荀斯桓,你是怎麼跟你父親說話的?」荀見誠忍不住了,「我有必要騙你嗎?」
荀見誠停頓片刻,忽而冷笑:「是那個妄圖傍上你這棵搖錢樹的小人精和你說什麼了?怎麼,心疼你的小情兒了?」
荀見誠這話簡直是在荀斯桓的怒點上跳舞,荀斯桓果不其然被點著了,忍住了滿嘴的刀子話,洩憤般把杯子砸在茶几上,發出一聲巨響。
「喲,小桓回來了,難得難得。」
父子二人正劍拔弩張之時,書房裡進來了第三個人,將將掐滅了差點要燃起來的戰火。
來人是吳叔,荀斯桓爺爺荀之健生前的老部下,也是荀氏集團總部的總裁助理,資歷比荀見誠都還要更老一些。
「吳叔。」荀斯桓對吳叔留著尊敬,立刻收斂了怒火,起身準備離開。
「你這孩子,我一來你就走,是嫌我妨礙你們父子聊悄悄話了?」吳叔不可能沒聽見方才的齟齬,這是有意調和。
荀斯桓不想給荀見誠面子,可不能不給吳叔面子,吳叔是爺爺生前信賴的人,也和爺爺一樣,是家裡為數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