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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還保持著舊日痕跡的是一幢幢紅色磚牆的教學樓,牆面洗刷得乾淨卻洗不掉時光留下的斑駁。
許雲渺還真被一幢幢紅房子喚醒了依稀回憶,甚至能憑著模糊印象,找到當時法學院二個班一起上大課的階梯教室。
「就是這教室,某人膽大包天,老劉在上面講故意傷害罪,他在課桌下和男朋友拉小手。」
許雲渺被自己當年的不害臊給震驚了,嘴硬反駁:「反正我不記得了,還不是隨便你編排,誰牽誰還不一定呢」
兩人邊看邊逛,踩著深秋的涼意,穿梭於充滿新鮮感的校園裡,卻仍能從嶄新裡尋找到一些舊日的蛛絲馬跡。
比如,籃球場邊h大知名的「情人道」。
路邊梧桐如舊,往前幾十年是它們,也許往後幾十年也仍是它們,靜默佇立,見證每一對在樹下走過的情侶。
「荀斯桓,我對這裡有印象。」許雲渺忽然停下了,「具體的事情想不起來了,但好像不是太浪漫。」
荀斯桓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件事,畢竟,二人讀書時,在這條路上來回走過千百次。
「不浪漫就別想了。」荀斯桓挺大方,「走吧,去找點浪漫的事兒想。」
四下無人,他大膽牽起許雲渺的手,向前大步流星,只是沒待走幾步,就聽得身後「咻——砰」的一聲。
「啊!」許雲渺叫了一身,捂住了腦袋,一隻籃球在一邊地上彈了幾下,灰溜溜滾向了二人身後的草叢。
「渺渺!」荀斯桓嚇一跳,趕緊湊過去檢查,「沒事吧?我看看?」
許雲渺捂了會兒腦袋,抬頭看見荀斯桓慌張的樣子,忍俊不禁說:「你也不用這麼誇張,籃球而已,又不是鉛球。」
「怎麼不用?」荀斯桓上下左右地檢視,「你知道你這顆腦袋多金貴嗎?給你修補零件的手術費都夠買好幾輛跑車了!」
「吼,原來是心疼錢。」許雲渺吐槽。
荀斯桓嗔道:「是心疼你好不容易想起來的那一點兒記憶,別又給撞丟了。」
二人正說著,籃球場裡兩個熱氣騰騰的青年奔了出來,二話不說,對著許雲渺就是一連串鞠躬道歉。
許雲渺一邊沖青年們笑著說「沒事」,一邊按住了一臉「你倆是不是想捱揍」的表情的荀斯桓。
小小插曲後,二人繼續散步,荀斯桓心有餘悸,和許雲渺換了個站位,擋在了他和籃球場之間。
剛走到梧桐路盡頭,許雲渺猛然停了腳步,只是這次不那麼淡定了,幾乎是抱著頭,痛苦地蹲了下去。
「渺渺!」荀斯桓嚇得血都涼了,顧不得有沒有人關注,把許雲渺打橫抱起,拔腿就朝最近的醫務室沖。
許雲渺臉色慘白,一腦門冷汗,靠在荀斯桓胸口,粗喘得厲害,手只顧得上緊緊攥住荀斯桓肩頭的衣服。
「頭痛。」許雲渺聲音滯澀,覺得腦袋裡有一股電流四處亂竄,所過之處,都火辣辣得疼。
「不怕,渺渺,我在呢。」
但其實,怕的人不是許雲渺,是荀斯桓自己。
他揪著心,抱著人一路狂奔,心慌得都忘了跳動,好在快跑到宿舍區時,懷裡人緩過勁了,在輕聲叫他。
「荀斯桓,我沒事了,放我下來。」許雲渺聲音還虛,臉色倒沒剛才那麼嚇人了。
荀斯桓不理會,堅持往醫務室去,許雲渺無奈,勾著荀斯桓脖子,往上蹭了蹭,湊到他耳邊輕輕說了句讓荀斯桓瞬間石化的咒語。
「我想起來了。」
荀斯桓震驚看著他。
「以前晨跑是不是會經過那條梧桐道?」
荀斯桓木訥點頭。
「我記得有一次,你也是這樣抱著我往醫務室跑,跑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