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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雲渺繼續發難:「你說了不會再騙我,結果對我撒了這麼大的謊,這謊很難圓吧?」
「所以我去新港城之前,你才讓我給你時間。怎麼了,打算編個更大的謊?」
「不是,渺渺……」荀斯桓卑微得快要鑽進地裡,生怕許雲渺勃然大怒,一狠心不要他這個「騙子」了。
「你知道這一個禮拜我經歷了什麼嗎?」許雲渺冷漠問,目光鋒利,「我每從一個人那裡聽到真相,就要懷疑一次人生。」
「尤其是,李主任給我看了我的手術同意書。結果……」許雲渺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荀斯桓,那上面簽的是你的名字啊!」
「對不起,渺渺,對不起,對不起。」
說再多道歉好像都不夠,荀斯桓實在不知如何哄勸這樣的許雲渺,他被愧疚折磨著,許雲渺又何嘗好受。
他管不了許雲渺願不願意了,一把把人摟進懷中,決定不管許雲渺怎麼掙扎,打他踹他都行,他都絕不放開手。
「是我不好,我是個騙子,我知道你對我很失望,你別急著生氣,你先聽我解釋,好不好?」
荀斯桓這輩子沒對誰這樣懇切哀求過,可此刻多卑微都不為過,只是懷中人呼吸急促了,胸口劇烈起伏,壓抑著火山般的情緒。
「你怎麼早不解釋?」許雲渺的聲音染上了鼻音,「還和我說什麼『有個朋友』,什麼等時機成熟了讓我們認識。」
「荀斯桓,我去新港城之前都快難過死了。我那麼心寒,想著你心裡有個白月光,我永遠比不過他,結果白月光就是我自己。」
荀斯桓被這一席話說得心肝發顫,把許雲渺抱得更緊,撫著許雲渺後背,怎麼都撫不平皺巴巴的委屈。
「都怪我,怪我。」
「我問了小妹,她說我們從大二開始就在一起了。你知道,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什麼嗎?」
許雲渺問罷朝後仰了仰,眼睛通紅地看著荀斯桓,看得荀斯桓整個胸腔都抽抽地痛。
震驚?憤怒?失望?埋怨?
荀斯桓訥訥搖頭,不敢猜答案,心疼地去揉許雲渺的眼角。
「我居然由衷地想……真好啊,原來荀斯桓那麼早就愛上我了。」
「荀斯桓,你好自私。我們一起度過了那麼多時光,我們有那麼多回憶,你都藏起來一人獨享,而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情緒太沉,眼眶再不能承受,這一刻,荀斯桓顧不上失態不失態,任滾燙滑過臉頰,目光凝固於許雲渺的眼眸。
他再說不出什麼,語言太無力,道不清複雜的心意,躊躇斟酌,最後變成兩個簡單又重的字——
「渺渺。」
荀斯桓情難自已地湊過去,小心翼翼地吻住微微顫抖的眼瞼,吻過鼻尖,吻掉濕熱的淚痕,吻住微涼的唇。
許雲渺反而霸道起來,一抬下顎便伸出舌頭去撬開荀斯桓的齒關,主動出擊,侵略剮蹭,像洩憤一般。
唇齒旋即糾纏了起來,房間安靜了,空氣燥熱了,只餘急促喘息,直到,鋪得一絲不苟的床單被壓出張牙舞爪的皺褶。
茉莉花香放肆,氣味清澈又囂張,迅速充斥了空置許久的臥室。
身體和心情都釋然之後,疲憊襲來,時隔許久,雙人床終於發揮了本該有的作用。
許雲渺又蜷成了許小貓,荀斯桓從背後圈抱著他,兩人鑲嵌在一起,嚴絲合縫的,彷彿天生就該如此。
關了燈,都是累卻不想睡,還有很多話要講,比如,讓荀斯桓再親口說一次他編織的註定會讓許雲渺投身的羅網。
——許雲渺其實只昏睡了半年多。
只是因為丟了的記憶中,也包含了他和荀斯桓一起創立雲寰的那四年,所以大家合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