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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上了人生的高峰之後,難免要走一段低估,只是荀斯桓人生的低谷來得太突然,且是一墜千丈。
許雲渺嚮往的溪山蜜月旅行還沒成行,雲寰就陷入了危機,二人的生活也開始分崩離析。
起因是雲寰內部新老兩派的分歧日益激烈——
傅培勇和他手下「老前輩們」倚仗著在雲寰設立最初時提供過資源,開始坐享雲寰快速發展的福利,拿著高薪卻工作散漫。
此前,荀斯桓念著爺爺的面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辛勤工作和整日摸魚能拿一樣工資,大家肯定有意見。
前輩們厚著臉皮擺爛,把困難的工作皮球一般四處踢,新人們也失了工作熱情,開始以「擺爛」對抗不公。
荀斯桓此時再想下狠手糾正,已然困難——
下手狠了,怕傷了老人的心,留不住前輩。下手不夠狠,又難免傷了新人的心,堆積如山的工作便沒了人處理。
優柔寡斷換來了是更加激化的矛盾,他甚至一度懷疑,是否許雲渺當年不同意傅培勇的加入就是考慮到了這種情況。
可沒等荀斯桓想到好對策,傅培勇又給他送上了一個「大驚喜」——傅培勇在陸陸續續和雲寰的幾家競爭對手談跳槽。
荀斯桓怒了,暴脾氣上頭,很快就和傅培勇撕破了臉,雙方幾乎立刻一拍兩散,傅培勇便直接提出了退出合夥。
更糟糕的是,根據核算,即便扣除傅培勇怠於履行合夥人義務的違約金,雲寰還要向他支付一筆天價退夥費。
高層之間存在爭議的訊息在雲寰內部不脛而走,一時人心動盪,新老兩派勢力愈發劍拔弩張,甚至到了影響專案的地步。
荀斯桓要著力和傅培勇鬥智鬥勇,許雲渺和黎言卿便只能焦頭爛額地負責穩住所內員工和此前由傅培勇對接的客戶。
焦頭爛額久了,任誰都會有怨言,黎言卿早和傅培勇不對付,這時難免埋怨荀斯桓當初非要拉傅培勇入夥。
許雲渺還是和和氣氣在兩人中間做「和事佬」,可次數多了,荀斯桓總忍不住覺得許雲渺心裡也在責怪他當初的決定。
事情鬧到最後,傅培勇賺得盆滿缽滿地離開,而雲寰幾乎動用了全部的風險準備金才勉強全額支付了給傅培勇的退夥費。
這樣做的連鎖反應,是雲寰的現金流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只要一點點意外情況就可能導致資金鍊全盤斷裂。
壓死雲寰的最後一根稻草很快到來,傅培勇非但自己離開了,還偷偷挖走了當初與他有緊密合作的一批得力律師。
如此,雲寰不得不支付這批離職人員的補償金,可所剩無幾的流動資金早已不足以支撐這筆開支。
生死一線的時刻,許雲渺壯士斷腕,提議抵押竹楊苑的公寓,這才解決了危機。
人事動盪、資金危機、管理層不和,風光無兩的雲寰朝夕之間被破產的烏雲籠罩,不少人因為對雲寰失去信任而選擇離開。
而這其中,也包括對荀斯桓徹底失望的黎言卿。
還是在當時三人討論設立雲寰的人間清醒酒吧裡,三人沉默而坐,氣氛緊張,表情凝重。
許雲渺最先開口,還是在調和矛盾:「阿黎,傅老一走,雲寰元氣大傷,我們現在不能再失去你了。」
黎言卿哂笑道:「是嗎?雲寰不是隻要有他荀斯桓一人就可以了嗎?」
「阿黎,別這麼說。」許雲渺急急勸道「我知道,傅老的事暴露了我們資金管理上的問題……」
「我們?」黎言卿犀利的目光刺向荀斯桓,「如果不是他執意擴張規模,我們的儲備金會這麼少?如果不是他非要一年漲兩次工資,我們需要付這麼多賠償金?」
黎言卿旋即轉向許雲渺說:「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