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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懷生忍著陣痛,如千萬根針碾著他的後腦勺,軀體化的症狀在他身上很明顯,連帶著胃部灼燒,險些疼暈過去,他只是咬牙忍著。
吳佟將他摟住,一下車一群記者圍堵在一起,餘懷生痛的有些發昏,他感受到吳佟將他護在懷裡,輕輕地拍打他的背。
嘈雜的人聲一股腦的湧進餘懷生的耳邊。
「ceadan,請問旁邊的是餘懷生,餘先生嗎?」
「兩人目前處於什麼階段的關係呢?」
「有粉絲細扒出你這些年所創作的作品都是圍繞著一個人,方便解釋下嗎?」
「餘先生是你的戀人嗎?」
吳佟將餘懷生的臉護住,他轉過身面對不斷閃動的攝像機。
他笑:「我在單方面明戀餘先生。」
「有點難追,但我盡力。」
張揚跋扈,是吳佟的底色,他在十八歲時說要將餘懷生炫耀給全世界,他做到了。
丘葉子站在遠處一臉焦急給吳佟說著什麼,他無視掉,記者被攔在了電梯外。
吳佟輕柔的將餘懷生放在床上「水……」餘懷生虛著聲,瘦骨嶙峋的身體如紙薄,他將水遞過去時才發現餘懷生的不對勁。
「餘懷生?」他手探入餘懷生的脖頸,滾燙一片,人已經陷入了昏迷,吳佟慌忙地撥通電話:「叫魏謙上來。」
一名年輕上醫生著急忙慌的給餘懷生量好體溫,他蹙起眉:「得把他衣服換了,被雨淋濕了,捂著被子會加重病情。」
「我來。」吳佟冷冷瞥了他一眼,魏謙識趣的轉過身。
吳佟撿起滾落在地上的橙色藥瓶,他問:「魏謙……蘿拉西泮,是什麼藥?」
「蘿拉西泮屬於第二類精神類藥品,治療焦慮障礙和抑鬱症這種精神疾病的。」魏謙答得一板一眼。
「不……不可能……怎麼會?他,他說這兩天過的還不錯的,他……他最怕吃藥的。」
「怎麼會抑鬱?」吳佟眼裡盈滿了淚,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抖動,將餘懷生單薄的衣物脫下。
所見之處滿目瘡痍,餘懷生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在這一瞬都凌遲在吳佟的心上,他撫摸上那道14的縫合線,又看見了那枚小小的藍貝殼紋身,手在空中懸停。
他抬起手給自己了一巴掌:「你他媽剛剛到底幹了什麼?」
魏謙作為一個醫者,他勸誡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幹什麼,但是他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他身上的痕跡是空針紋身,只會疼,不留痕,只不過因為他不好好護理所以留下了很多疤痕,如果以一個患有抑鬱的角度出發,這只是一種自殘的方式。」魏謙看著那個跪在一旁渾身顫慄的男人,不經有些詫異。
聽聞這吳佟脾性最張揚……現在居然為了一個皮包骨似的人難受成這樣。
吳佟淚流不止,只是捧著餘懷生的手,他怕鬆了手,又會是一個六年,他害怕了。
他指著餘懷生手臂上蜿蜒曲折的長疤,顫著聲問:「那這個呢?是做手術留下的嗎?」
魏謙搖頭,道:「他應該之前自殺過,手術留下的痕跡不是這樣的。」
「我就先走了,有事你給我打電話,記住,千萬不要再刺激他了。」魏謙語重心長地叮嚀。
吳佟握著餘懷生的手守了大半夜,他跪在地上,那個耀眼奪目的大明星自願折腰。
他向天神禱告了一夜,只求餘懷生平安喜樂。
他想要餘懷生快樂。
凌晨時分,餘懷生昏昏沉沉,他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裡他又回到了那個開滿三角梅的街道,回到了那個夜晚。
他說:「帶我走。」
「懷生……餘懷生?」耳邊傳來呢喃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