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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怎樣?」善善並不給蘇仝更多的思索機會,截斷她話頭咄咄反問。
蘇仝愣了愣,抽回手走到窗戶邊,躲開善善的眼神曼聲回答:「我說不好。我沒有過過來人的經驗,也沒有多少戀愛的積累。但是我覺得他很好,人很聰明,又會做飯。溫柔、體貼、細膩,照顧周全。他可能不會像老肖那樣,是磊落剛陽的男人。卻也是能足夠讓你安心交心的君子。」
善善靜了半晌,看蘇仝從窗邊回身,才一針見血地指出:「我明白是君子,很好。但是你說的君子,卻不能開口說話。設想一下將來的場景,某一天你們已是白髮蒼蒼,健康不在,兒女遠離,偌大房子只有你們兩個,你連除你之外的聲音都聽不到,你受得了嗎?再想想,如果你有個頭疼腦熱,作為另一半,他連打電話叫救護車,向醫院報出你家地址的能力都沒有,你還能把自己的人生交給他嗎?」
蘇仝聽罷,臉色變得慘然,僵立呆怔好久,才牽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回答善善:「你想多了。我們還沒有到共度餘生那一步。」
「那為什麼不早早了斷了?即給你自己騰出時間另覓良人,也給他多出機會,尋找命中另一半。」
善善的話,從來都犀利無比,一語中的。堵得蘇仝啞口無言。
蘇仝有些倉促將手包拿起,掩飾地起伏不定的心情說道:「這事你先別操心了。讓我回去想想。等我想明白了,再來跟你談吧。」
話落,她就狼狽地退出門外,彷彿逃離一個讓她壓抑不已的地方。
善善看著好友的背影輕聲無奈地嘆氣:傻丫頭 ,你得知道,現實和夢境是有差距的。夢境再天真美好,也會被現實的殘酷消磨平的。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若都要痛,長痛不如短痛。
蘇仝出來醫院門心緒都是亂糟糟的。她想發個簡訊給溫涵,卻發現自己根本不可能跟他說什麼。她想就此回家,又覺得面對空無一人的房子,心只會更加茫然。
「蘇仝?」
正當她漫無目的走在人行道上時,身後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她。
蘇仝回頭,看到丁校君從一輛車上探出腦袋。
「你沒上班?怎麼在這裡?」蘇仝問。
「才從江西追案回來。這不,剛送我們隊長去醫院看他媳婦兒。」
蘇仝恍然想起,丁校君是老肖的麾下。
「你去哪兒?我送你?」丁校君將車停在蘇仝身前,推開車門邀請道。
蘇仝想了想,也不矜持地坐進副駕上,思索片刻後:「哪裡也不去了。就送我回家吧。」
丁校君聽出她情緒異常,邊發動車子,邊小心翼翼看了下她臉色:「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看你也剛從醫院出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蘇仝勉強笑笑:「沒有。我身體很好。是來看一個朋友。就是你們的隊長夫人。她要做媽媽了。」
丁校君不著痕跡鬆了口氣,跟著喜悅道:「那怪不得我們任務一完,隊長就急三趕四往回奔呢。到醫院門口時,我還想跟著去看看嫂子呢,結果話還沒說,隊長就一個人跑了。我喊都喊不住。」
蘇仝笑了笑:「你們刑偵隊一直這麼忙?」
「還行吧。人民公安為人民嘛。哪裡有案子,我們就得往哪裡奔。」
「看來是挺辛苦。」
「你真覺得辛苦啊?那來當警嫂慰問一下警員怎麼樣?」
丁校君有些緊張地握住方向盤,盡力不著痕跡地笑聲調侃。要是放之前,蘇仝肯定要混不吝跟他玩鬧,狠狠奚落他一番。可這回,蘇仝只是無力的笑了笑,側身調了姿勢,頭轉向外:「再說吧。」
如此異常,讓丁校君差點沒在高架橋上踩了腳剎車。
「你怎麼了?為情所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