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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知道?知道什麼?」
「我知道她今天去約會相親物件。」
李歡樂一下炸毛了,側臉跳腳:「你知道你還這麼放縱她?你應該……」
還沒說完,溫涵就抬手止住了她的話。他在紙上寫:「樂樂,追去她是我的事。接受與否是蘇仝的事。我有什麼權利去幹涉她的自由?」
李歡樂霎時僵住,眼盯著便簽紙,兀自掙扎。
其實她是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不妥的。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她太擔心她的哥哥。從她記事起,她哥哥身邊的女孩兒就基本可規劃為兩大類。一類是不知道他們家的家庭狀況,只知道他本人殘疾,對他或同情或憐憫或歧視或漠然的。一類是知道他們的家庭狀況,也瞭解他的缺陷,對他或阿諛或奉承或討好或利用的。
好在她哥哥夠敏銳夠聰明,能夠很好的分清周圍這些感情該歸類到哪一種裡面。但是他也是人,也難免有看走眼的時候。以前有犯錯過,要是在蘇仝身上再來一次?李歡樂不知道,她哥哥會不會像電視劇裡演的那些人一樣,看破紅塵,皈依佛門。
「但是……好歹,好歹你要有些反應啊。」李歡樂不甘地說。蘇仝跟她哥認識就讓她很詫異。但是她哥喜歡蘇仝這事更讓她詫異。當她哥哥這種喜歡被拒絕後,只能遠遠作為一個旁觀者時,李歡樂覺得她的詫異達到頂峰,全部都轉化為了對蘇仝的不滿,以及用盡手段,讓她哥哥達成所願的決絕。
本質上來說,李歡樂是個極其偏執嬌縱的人。她看中的東西,旁人只能給,不能奪。她要護的人,旁人只能對他好,不能對他壞。
顯然溫涵是清楚自己妹妹心裡上的想法。他聽到那話勾了個特別欣慰的笑,然後很放鬆地寫:「放心吧。蘇仝不會跟你想的那樣。」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萬一她真腳踏兩隻船呢?」
反正她是看不下去這女人的行為了。放著她哥哥這麼好的人不要,為什麼非要去跟輕浮小子約會?
聽到「腳踏兩隻船」那句,溫涵拿筆毫不猶豫地敲了下李歡樂額頭,然後彎起眼睛笑得及其自信淡然:「不會。她沒那根兒神經。」
果然,此先生在瞭解蘇仝這件事上有不止一點半點的先見之明。蘇仝還當真是沒那根神經的。至少這次跟丁校君的約會,她就沒把人家當相親物件。
不過李歡樂不知道。她當溫涵在維護蘇仝,還不滿地糾正溫涵:「你每次都把人往美好了想。你知不知道,這世界其實是很髒的!」
傳說中中二少女的論調大概就是這樣吧?
溫涵無奈地站起身,攬住李歡樂肩膀,直把李歡樂的頭髮揉的七零八亂才滿意地放開手。
等到李歡樂紅了臉色,邊不滿地整理頭髮,邊小聲嘟囔著控訴他的「虐待」時,溫涵才用手機軟體說了一句:「樂樂,我很樂意我喜歡的人去接觸更多人,也樂意更多人欣賞我喜歡的人。你得知道,逼迫來的感情,不是真的愛情。在她自己沒搞清自己心意之前,得給她一些時間和。」所以不是我不作為,而是目前這階段,無為即有為。
李歡樂顯然不理解,眉頭皺得死緊:「你這就是在縱容她拒絕你。要是我的話,我肯定會……算了,我不說了,說了你也做不出來。」
溫涵勾起眼睛,眸光中泛出靜靜的溫柔,笑容也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他打字道:「沒關係。我有足夠的耐心。對她,不放縱一次,怎麼能讓她看清她自己的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補全了。撒花,求評論。求收藏。
☆、打一次試探人心的牌(上)
被溫涵放縱了的蘇仝是一點兒也不知道溫涵先生的良苦用心。她在跟丁校君去過母校回來後,就被自己老媽跟自己老姐聯合盤問了。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