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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事經理看完後恍然大悟。臉色也不好意思地變紅。她不自然地側過身禮避,讓溫涵兩人離開。回頭就很嚴肅地蘇仝批評了幾句。
批評完以後,經理歪著腦袋小小抱怨:「你怎麼都不告訴我他是殘疾人?」
蘇仝低著頭委屈地爭辯:「我這不是還沒來的及嗎?」
「那後來知道也沒告訴我?你這是……算了,你剛來,沒經驗。也不能怪你。」
外事經理面色不太好看。在揭過蘇仝這一茬後,就踩著小高跟「蹬蹬」的離開了,蘇仝看著她背影心裡很是難過。以至於到很久以後,蘇仝也依舊能回憶起這個引起了她入職以來頭一次被前輩訓斥的不美妙初遇。
那時她只一個感悟:生活果然不是言情劇。有句話叫開始的相遇就會決定以後兩人關係的走向。她跟溫涵的第一次見面並不是言情小說那麼浪漫。那之後,她跟他的相處相戀也不是如書裡寫的跌宕起伏、乾柴烈火。激情澎湃那事跟他們好像沒多大關係,綜合來看,她跟他就是時間最平凡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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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把相親物件相成了哥們兒(抓蟲)
每個單位都會有一些熱心腸的阿姨大姐為新入職的小青年們操心他們的終身大事。蘇仝的單位也不例外。
在上班三四個月以後,蘇仝跟諸多同事混熟。大家在工作之餘開始閒聊一些八卦話題:比如,誰誰衣服在哪裡買的,是男朋友送的?或者,誰誰誰什麼時候把你那位帶來給我們看看,又或者:誰誰有物件了沒?
對於這種情況,蘇仝已摸到規律。即:如果對第三個問題的回答是肯定答案,那麼接下來要面對的問題,很可能就是剛才的第二題。如果是否定的?那麼恭喜你,在未來一段時間內,你會被他們以一種不著痕跡的方式關懷著,然後在某個陽光普照的週末被拉去面見一位由他們介紹的適婚異性。
蘇仝也不例外。在她擺脫了二十四歲,即將邁入二十五歲時,她終於被她媽看不過眼了,開始被督促著去參與一些聯誼相親活動,以期擴充套件交際面(重點針對適婚男性)。
對這種活動,蘇仝基本每次去都抱著一種玩票心態。實際上她不覺得自己需要相親。再說,周圍跟她一樣單著的同學朋友還有很多很多。大家都在單,多個也無所謂。正是抱著這想法,蘇仝被安排著也見了幾個門當戶對,形狀各異的男士。其中不乏有條件優秀者,但蘇仝玩心未收,消極怠工。最後一個也沒成。
這可急壞了蘇仝她媽跟她姐。因為那娘兒倆發現:他們家這二丫頭不管怎麼相親,最後總是有本事把自己的相親物件變成了自己鐵哥們兒。而且還能莫名其妙把她自己姐們兒引薦給了這些哥們兒。最後看人家卿卿我我,膩歪甜蜜,她還能在一旁傻樂鼓掌。這怎麼得了?這事能姑息嗎?絕對不行!要堅決制止!
蘇媽媽很給力,當即給自己大女兒大女婿下令:「把你們各自單位那能拿出去手又靠譜的男孩子介紹介紹給你妹妹。看她一天到頭沒心沒肺的,要是沒有個管著的,將來可怎麼得了?」
於是在這種家庭高壓政策下,蘇仝就被半屈就,半趕鴨子上架地見了讓她之後都感覺複雜的一位先生。地點,正是鹿鳴茶餐廳。
茶餐廳這種地方,說法西式,聽著滿陽春白雪的,可實際它還是一種快餐廳。
現代人生活節奏快,連情感節奏也跟著加快,把相親聚餐安排在這種快餐店,實在是一種順應潮流。
跟蘇仝見面的先生姓文。帶無框眼鏡,長相斯文,身材有些單薄。是跟蘇仝姐夫一個單位。搞圖書出版的,身上帶著濃濃的書卷氣。正好是蘇仝好的那一口兒。
蘇仝